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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三根手指收回,只剩下了一根手指,繼續說道:「那麼,那唯一的一個人就是馬恆棟了。兩年前馬恆棟在海邊時死亡,其實只是消失罷了。應該是從那個時候起,陳振種在馬恆棟心中的復仇種子開出了花來。」
「此後,馬恆棟自我的人格完全的消失,徹底被芳芳這個虛假的人格霸佔。」我看著審訊室裡的「芳芳」說道:「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變性。從此,不論是心裡上,還是生理上,她都成了一個女人。接著,她開始了復仇的計劃,她已經不是馬恆棟了,她催眠自己父親的時候,絕對沒有意識到……」
第56章 世事輪迴
王局長問道:「我當警察這麼多年,這種案子還是第一次見。那他到底是不是兇手呢?」王局長撓著自己的後腦勺,然後扭頭對娟娟說道:「這算是心理疾病吧,這能治好麼?」
娟娟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陳振在留下來的檔案裡並沒有提及催眠的過程以及引導詞。換句話說,馬恆棟的人格就好像是被鎖在了一個十分精密的保險箱裡。我們不知道密碼,不知道操作步驟。想要治好她,需要幾十年甚至是更長的時間來嘗試。」
「或許吧。」王局長無奈的搖了搖頭。
案子就此告一段落,審判的那天,娟娟寫了很長的一份檔案,深入淺出的說明瞭馬恆棟的事情。正真的幕後主使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亡了,馬恆棟只是一個工具罷了。宣判結果顯示,馬恆棟有精神問題,被送入了精神病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要一輩子呆在那裡了。
二十年前馬恆棟確實是兇手,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二十年過去了,我們並不知道馬恆棟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二十年間他是否懺悔,是否在深夜裡後悔自己所做的事情。可是既然馬恆棟已經接受過了懲罰,我們寧願相信,他是反悔了的。
娟娟問我:「她把自己當成了芳芳,那個真芳芳,她必須要殺死。」
我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是什麼,也不知道陳振在幾年的時間裡究竟給馬恆棟灌輸了什麼東西,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陳振是絕對不會希望馬恆棟把芳芳殺了的。但是世事難料,假芳芳最後竟然將真的芳芳殺死。
我對娟娟說道:「記得當初芳芳留下的那封遺書麼?最後,她是想要將兇手的名字留下的。或許透過某種蛛絲馬跡,她已經瞭解到了兇手應該是馬恆棟,那個橫勾就是馬字的起手。只是見到馬恆棟的那一刻,芳芳動搖了。她不敢相信陳振竟然將馬恆棟變成了另一個自己,那三個大大的感嘆號,或許說明瞭她的心。」
瑪麗在一旁說道:「二十年前,芳芳那個樣子都沒有死去,可是二十年後,竟然這個樣子死去了。不知道陳振知道這個結果後,會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真是世事難料啊,這段愛恨糾葛持續了二十多年,終於在這一刻停止了。」
我對此深表同感,然後說道:「芳芳已經將仇恨放下,但是仇恨卻再次延伸到了她的身上。」
三天之後,我們便要從南雲市離開了。幾天前,我們將芳芳和陳振埋在了一起,給芳芳立了墓碑。這對痴情的人,終於又在一起了。站在山上看去,遠處的木屋給人一種無比溫馨的感覺,那裡曾經是兩個人的樂園,但從此後,這個木屋將再也沒有人打掃了。
瑪麗是第一次來這裡,她說道:「你們看那個地方,用石塊圍成了一個心形啊,真是浪漫啊。這裡真的像是世外桃源一般啊,春風,漫山遍野盛開著的鮮花。」
我點了點頭說道:「當初的武陵人為了避難,逃到了桃花源去,只是他們並沒有將戰亂失去親人的仇恨帶入桃花源中。可是陳振卻將仇恨帶入了這個所謂的桃花源中,有仇恨的桃花源,還叫桃花源麼?」
娟娟將那份檔案交給了醫科院,如果能將陳振的這份檔案研究成一種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