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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我說道。
「沒錯。」他答道。
來到廟堂門口,我們才知道為什麼民警同志這麼說了,就見其門口圍了不少的流浪狗和流浪貓,一隻只的正在廟門口徘徊,見到陌生人,呲牙俐齒的,頓時犬吠貓叫聲不絕於耳,我們根本就靠近不了。民警說道:「昨天我們好不容易才將屍體運出來。跟我們來吧,低調些,小心被咬。」
民警帶著我們繞了一大圈,然後搭上梯子,我們才從院牆之上進入了廟裡,民警打趣道:「那些流浪狗流浪貓算是天然的警戒線了,沒有人能靠近……」
屋子的門都緊閉著,民警徑直帶著我們來到正對著廟門的屋子,也就是擺著那三尊塑像的屋子,一進門,就能聞到強烈的血腥味,低頭看去,地上是早已經凝固了的大灘的血液。順著血跡的痕跡去看,只見左面雕塑所持的劍上,已經被血液所染紅,加之雕塑面部猙獰的表情,讓人看了就不覺的打顫。
我突然想起了一種說法,正所謂身,語,意為三業,業障太重的人進廟堂,總有種說不出的壓抑之感,害怕恐懼,想要離開,而林民有出獄後,已經在廟堂裡呆了五年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有這種感覺,如今真的是青燈古佛了此生,一了百了,再也不會害怕什麼厲鬼復仇了。
民警說道:「昨天下午,我們接到報案,林民有師傅一個人將自己鎖在了廟堂裡,平常的時候,林民有師傅是應該接待村民誦經唸佛的,可是昨天,林民有隻接待了一波人之後,就將自己反鎖在了屋中,將廟門緊閉,任人敲打也不開門。」
「村民們覺著事情有些不對,就報了警,我們來到的時候,發現廟門是被關上的,屋子也是反鎖的,我們將屋門撞開,這才發現,林民有已經被那把鋼劍刺穿了身體,鮮血流了滿地。」民警一邊回憶著昨天發生的事情,一邊對我們說道:「他的眼睛當時是睜著的,手上還掛著佛珠,表情驚恐,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讓我們奇怪的是,這塑像足有兩米多高,這劍就更高了,你們看,塑像持劍方向是斜著向上的,兇手是怎麼把他拋上去的呢?」
我們四周打量著這個現場,娟娟說道:「兇器應該就是這個了,從屍體的傷口看,林民有是背部先接觸到的這把鋼劍的尖端,然後由背部直接刺穿了身體,從腹部穿出,致使死亡,當時他應該是垂直於劍柄的方向,然後在重力的影響下,形成了斜斜的較長的傷口。」
民警補充道:「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滑落到劍柄的方向了,我們好幾個人用梯子,才將屍體弄下來……」
我點了點頭,然後沿著鋼劍的方向延伸看去,對面是一根廟梁,漆著紅漆,但與之垂直的方向卻被蹭掉了一塊,我搖了搖頭說道:「這次的案子不是謀殺,而很可能是自殺。一來,廟門屋門緊鎖,尤其是這屋門,你們來之前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吧?」
「沒有。」民警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就對了,要想進入正殿,只有這一個門,其二,我想,林民有是爬上了那根橫樑,然後背對著塑像一躍而下,被刺穿在了鋼劍上。」我看著現場的情況說道。
「自殺?」民警顯然有些不敢相信,他說道:「怎麼會有人選擇這樣自殺的方式,這也太複雜了,我們從常理上來推斷,就是他上吊也比這樣要輕鬆多了吧!」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對閆俊德說道:「德子,你能上到那個橫樑上麼?看看上面有沒有什麼繩子之類的東西能讓其爬到橫樑上。」這根橫流的位置距離地面足有四米多,民警說道:「我去外面把那個梯子搬進來,只不過好像還是不夠啊。」
閆俊德卻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沒有這個必要。」
說著,閆俊德走到了一根柱子和牆面之間,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然後退後幾步,緊接著助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