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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嶼不滿地盯著他:「不是度蜜月嗎,怎麼變成旅遊了?」
慕靖被他氣笑了:「所以,在你心裡度蜜月就是換個地方睡懶覺?」
蕭嶼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
吃過早餐,包車司機準時來接他們。
司機是個中年大叔,微微發福的臉上帶著草原人民特有的熱情,一路上都在說敖包的相關事宜。蕭嶼沒有來過草原,對許多事情都充滿了好奇,倒是聽得格外認真。
敖包建在草原的最高處,遠遠地就能看見上面系滿了五彩的綢帶,寄予著天神的祝福。
蕭嶼從車上下來後便駐足凝望著不遠處的石堆子,直到被一隻暖而有力的手牽住,他才從愣怔中回過神來。
草原的夏風清涼而又放肆,在眾多歡笑聲和祈禱聲中撩動著遊客們的鬢髮。
蕭嶼用空出來的那隻手按壓著額前的碎發,儘量讓自己的髮型看起來是爽酷的。餘光瞥見一臉肅穆的慕靖,便忍不住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很快就引來了對方的注意。
「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祈禱啊。」慕靖握緊那隻蠢蠢欲動的手,「來敖包不就是祈求天神庇佑的麼?」
蕭嶼輕嗤一聲,按著頭髮繼續往前走。
慕靖的視線停在他的身上,問道:「難道蕭老闆就無所求?」
「當然有。」
「是什麼?」
「你又不是天神,我幹嘛告訴你?」
「那我猜猜看——是不是祈求與我恩愛到老、不離不棄、夜夜笙歌、雲雨不斷?」
蕭嶼耳廓驟然變紅,璨若星辰的眸子正冒著火光:「穿條褲子吧,別騷了!」
兩人拜完敖包,又去觀景臺走了一遭,中午便隨著當地的車隊趕往滿洲裡。
燦爛的日光照在額爾古納河上,映出一片耀眼的光輝。青蔥翠鬱的草地上棲滿羊群,彷彿蔚藍天空的雲朵降落人間。
蜿蜒的草原公路向遠方伸展,蕭嶼趴在車窗上欣賞著窗外的風景,鵝黃色的t恤被風吹得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纖細勁瘦的腰身。
慕靖視線黏在他身上,喉間微微發澀。
「阿嶼,」穿著襯衫的男人神情有些不自在,「我好久沒開葷了。」
蕭嶼回頭看他:「那咱們晚上吃烤全羊,我請你。」
慕靖用看傻子的眼神盯著他,好半晌才從喉嚨裡滑出一個字:「嗯。」
抵達目的地後,兩人便將歇腳地點選在了套娃酒店,辦理好入住手續已經是傍晚六點半。慕靖本想洗個澡再出去吃飯,但考慮到蕭嶼這一路都在嚷嚷吃的,便只能以他為先。
滿洲裡與俄羅斯接壤,城內有不少俄式餐廳,其中當以盧布里西餐廳最為著名。客人一進到餐廳,立馬就有身著異域風情長裙的俄羅斯姑娘過來迎接。
餐廳內富麗堂皇,無論是餐盤桌椅還是各類擺件,都頗有濃濃的俄羅斯風味,仔細看去,仿若一副抽象的異國油畫。
這個時間段有不少客人在此用餐,他們倆來得正是時候,樓上恰好空出了一間包廂,倒是免去了嘈雜與紛嚷。
包廂裡異常靜謐,餐桌上的花瓶裡插著一支嬌艷欲滴的粉雪山,在昏黃曖昧的燈光燻託下,彷彿連空氣中都瀰漫著芬芳馥郁的玫瑰氣息。
服務生貼心地為他二人拉開座椅,隨即遞來選單。
蕭嶼現在很餓,但是又不想將就,拿著選單揣摩許久才點了幾道滿意的菜品。
盧布里乳酪包和碳烤香腸以及皇后沙拉是餐廳的招牌,紅菜湯及烤串自然也不能落下,最後佐以自釀啤酒,便算是不負此行。
服務生說等餐需要半個小時左右,蕭嶼眼下已經餓得頭暈眼花,趴在桌上一動不動。慕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