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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邊隨著人潮走出電梯一邊商議著待會兒是去吃烤鴨還是吃西餐,剛走到導醫臺附近,鄭藝的腳步不易察覺地變緩,蕭嶼察覺到他的異樣,伸手拉了他一把:「發什麼愣?」
鄭藝猛吸一口氣,呼吸變得不太平穩。
蕭嶼不解,詢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在一眾中老年的身影中揪出一道修長的身影,正當他疑惑時,666不厭其煩地充當起臨時百科:「那個青年和鄭藝是大學同學,隔壁法學院的系草,也是鄭藝的初戀男友。」
「初戀?」蕭嶼稍加思索後問道,「他的初戀不是不美好嗎?」
666嗯了一聲:「這人是個直男,還是個海王,有很多女朋友的那種。當初和鄭藝交往是為了騙他的錢。」
蕭嶼聞言一怔,不禁怒上心頭:「我操,騙感情能忍,騙錢不能忍!所以他騙了鄭藝多少錢?」
「不知道,小几十萬吧。」
「騙身了沒?」
「直男哎,怎麼可能和gay上床。」
蕭嶼倒吸一口涼氣,鬆開鄭藝逕自往前走去。
鄭藝一把拉住他:「阿嶼,你幹啥?」
蕭嶼咬牙切齒:「老子給你報仇!」
「算了算了。」鄭藝立馬認慫,「榮川已經教訓過他,他現在過得也不好,息事寧人吧。」
既然正主都不想惹事生非,蕭嶼便只能咬牙忍下來。
兩人在西餐廳吃了頓午餐,回去的時候順便給慕靖帶了份七分熟的牛排,蕭嶼耐心地切成塊兒餵給他,鄭藝待在這裡渾身不自在,便找了個理由遁走。
當天下午,醫生給慕靖摘掉頸託,面色沉鬱的男人看起來總算像個正常人了。
還有半個月就是蕭胥和林煙煙的大婚日,按照慕靖現在這個狀況,他可能還得在這裡住很久,毋庸置疑,婚宴他是去不了了。
蕭嶼站在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忽然陰惻惻開口:「我哥要結婚了,你不難受嗎?」
床上那人僵硬地轉動脖頸,目露不解:「我為什麼難受?」
蕭嶼傾身,與他保持著極近的距離:「因為你愛他啊,你愛他愛得瘋狂,還把我當成他的替身養在身邊。」
慕靖的眼底古井無波,即便是癱瘓在床也絲毫不顯羸弱:「那我愛他,你難過嗎?」
蕭嶼:「……」
「當別人的替身,你甘心嗎?」
「……」
「被迫和我生活,你委屈嗎?」
「……」
蕭嶼深吸一口氣,咬牙走出病房。
這時,666敲他:「阿嶼,我覺得慕靖的失憶是裝的。」
蕭嶼一怔:「怎麼說?」
「你剛剛想拿蕭胥的事激他,卻反被他給刺激了。」666解釋道,「如果他真的失憶,聽到這話後肯定會第一時間去了解真相,很明顯,方才他的問話,多半是生氣了。他和蕭胥沒有糾葛,你卻老拿這事做文章,他不高興。
」
聽完666的話,蕭嶼反倒沉默下來。
過了好久,他才開口和666說話,不過話題已經轉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了:「我記得你當初說原著裡季淮楓有條暗線跟毒有關,你能展開說說嗎?」
*
窗外大雨滂沱,冰冷的雨水被寒風颳在玻璃窗上,留下一道道泠冽的痕跡。
蕭嶼洗漱之後就安詳地躺在了沙發上,感覺旁邊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佯裝沒有察覺,摸到遙控器後開啟電視,一邊換臺一邊問道:「你想看啥?」
慕靖緩緩挪開視線:「隨便。」
隨便?
就在遙控器即將被按爛之際,蕭嶼忽然不按了。
慕靖抬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