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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了「狐狸」的勸阻,他反而給對方的杯中續得滿滿當當,做了個碰杯的動作後,蕭嶼仰頭,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主管實在是不敢任他再這麼放肆下去,最後只得硬著頭皮奪走他的酒杯。
蕭嶼的酒量在上次吃燒烤的時候就體現出來了,兩杯白酒已經是他的極限,這會兒被人拿走酒杯,竟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呆呆地坐在那裡,像個做錯事的小孩,無辜又可憐。
酒精在體內流竄得很快,蕭嶼沒多久便呈現出了醉態,主管擔心他的身體出狀況,和「狐狸」說了兩句就將人帶走,送回了融海灣。
慕靖從運維主管手裡把人接過後直接扛回了臥室,其間蕭嶼一直保持著沉默,黑曜石般的眼睛凝視著虛空,仔細看去,確實是醉酒之後的常見反應:目光渙散、神色幽迷,視眼前一切為無物。
他身上的酒氣很濃,濃到叫人聞一聞就會皺眉的地步。慕靖忍著不快替他用濕毛巾擦了擦臉,見他眼神有變化後適才淡漠地問道:「清醒一點了嗎?」
蕭嶼在看見這張臉時,酒意揮散了不少。
慕靖將毛巾放入盆中,雙目如寒刃般釘在他的身上:「至於嗎?」
蕭嶼被他這沒頭沒腦的三個字問懵了。
「我真沒想到,蕭老闆居然如痴情。」慕靖冷笑,「為了老情人,竟愚蠢到用酒精來麻痺自己——你和他在一起是不是特別開心?」
蕭嶼總算是聽出了一點門道,語氣不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想必以前已經解釋過,我和裴景舟一清二白,什麼關係都沒有。所以,你在發什麼瘋?」
慕靖湊過來,幾乎與他鼻息相對,聲音宛如谷底的寒冰:「我發瘋?你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你就那麼喜歡裴景舟、非得背著我和他見面不可?」
說到這,他反而笑了出來:「今天蕭老闆那麼急著從訂婚宴離開,就是為了趕去送裴景舟吧。呵,口口聲聲說著和他沒關係,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背著我和他幽會,這就是你所謂的『一清二白』?」
蕭嶼簡直快被他氣瘋了,索性順著他的話挑釁道:「對,我喜歡裴景舟,我經常和他約會,我他媽做夢想的都是他!這些年我從未放下過裴景舟,就連和你上床時想的也是他!滿意了嗎?!」
一口氣說完,見對方氣得額上青筋暴起,他竟有種報復的快感,繼續添油加醋:「反倒是你,慕靖。你和我結婚的目的是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
一直潛水的666忍不住出聲制止他:「阿嶼別說了!再說下去你們倆就徹底完了!」
666的話反而刺激到蕭嶼,大有破罐破摔、魚死網破的勢頭。
他對著那張略顯疑惑的臉胡亂掃射:「怎麼,我戳中你的痛處了?既然今天咱倆把話挑開了,也就不必再藏著掖著,你和我結婚不就是為了我哥麼?你喜歡我哥那麼多年,自以為隱瞞得很好,呵!可惜他是個直男,你們註定沒有結果!
「反正我和他長得那麼像,所以你就把我當成他的替身,和我結婚等同於和他結婚,睡我也就等同於睡他,不是麼?
「可惜——他今天訂婚,是有婦之夫了,你們再無可能!你他媽別忘了,你再怎麼矜貴、再怎麼討厭我,但是和你上床的始終都是我,不是我哥!」
慕靖幾乎被他的話震得眼前一黑,過了好半晌才緩過神來:「你在胡說什麼?!」
「少他媽在這裝蒜了!」蕭嶼氣急,根本顧不得出口的話有沒有教養,只圖心裡一爽,咬牙切齒地說道,「咱倆第一次上床那回,你敢說你沒有把我當做蕭胥?醒來發現不是他,你敢說你不失望?連季允都知道你暗戀我哥,你還覺得自己能瞞天過海?我見過那麼多男人,唯有你,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