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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戲份雖然不多，但有不少大場面，對她來講也是一個考驗，不過這幾天下來，除了自己的那些臺詞外，別人臺詞她也能熟記於心，就等著自己上場。

「你也吃點吧，蘸著醬料超級好吃。」曹帥扯下一個雞腿遞給舒樺，又把視線拉回劇本上。

「謝謝。」舒樺剛要把雞腿塞進嘴裡，休息間的簾子就被人撩起，她立刻起身，把雞腿背在身後，像是偷吃被抓包，有些心虛。

她盯著緩緩走來，還沒換下劇中服飾，依舊是一身黑邊白袍，束髮於頂，威嚴鎮定中透著幾分儒雅的倪泰若，道：「倪老師，您怎麼來了。」

「導演不是說，明天要拍你應徵入伍的那場戲，我來跟你對對臺詞。」倪泰若見她格外拘謹，笑笑：「坐，不必站著。」

舒樺「哦」了一聲，緩緩坐下，碰碰那邊還沉迷吃雞，完全沒注意到這些的曹帥：「曹姐，倪老師來了，你別吃了。」

「沒事，先吃飯，身體要緊。」倪泰若最近在減重，不能吃多，與其對著那些讓人垂涎的餐食，不如出來走走。

曹帥抬頭的時候，嘴邊還沾著醬，她毫不避諱，把雞骨頭從嘴裡抽出來丟在垃圾袋裡：「倪……老師，您怎麼有空過來。」

她手上都是油，用紙擦掉也泛著油光，咧嘴一笑：「手上都是油，就不跟您握手了。」

「沒事。」倪泰若搖頭，示意她坐下，「你們不用這樣，搞得我都有點緊張。」

她用小指搔兩下脖子，跟舒樺要了兩張濕巾，把手仔細擦了一遍，掰下雞翅膀遞給他：「倪老師嘗嘗，這家炸雞鮮嫩多汁，外皮酥脆，配上特製的醬料，能洗去一切煩惱，劇組的盒飯清湯寡水，吃多了都快成和尚了。」

在軍營的時候，雖然吃的並不好，但也不似這般，頓頓減肥餐，好歹還能打獵，吃些肉食。

「不用了，謝謝，在減重。」倪泰若擺擺手，拒絕了她的好意。

曹帥上下打量他一番，他身穿一身古風服飾，左三層右三層地套起來，但依然看得出來他很瘦。

這樣都還要減重，怕不是腦子有病，但有病跟她也無關，挑挑眉：「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咬下一口，問坐在對面的倪泰若：「倪老師來，不會是要看我吃雞翅吧？」

舒樺要不是當事人在場，都想打她兩下，什麼時候說話能不這麼直白，太沖了，讓人聽著就不舒服，就在桌下踢她一腳，以示提醒。

被踢一腳的曹帥瞥她一眼，見她神情嚴肅，意識到自己可能又說錯話了，連忙賠笑，但她剛要開口，就聽對方聲音和緩，沒有任何波瀾，也聽不出生氣，更不像是在生氣地說：「明天不是一起拍戲，我想著，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跟在後面的秦琪幾次都想開口，說她怎麼這麼不懂禮貌，但都被倪泰若給攔下。

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不用弄成身份很懸殊的樣子。

曹帥吃雞的動作停下，還有一半雞肉掛在嘴邊，舒樺看她不修邊幅的樣子，恨不得幫著她把雞肉全塞進嘴，但礙於有外人在，只能保持微笑，給她使眼色。

有時候真覺得，自己不是助理，而是她媽，跟吳珍眉兩人可以組合出道，成為老媽子二人組，轉為別人操心。

好在曹帥立刻把雞肉塞進嘴裡，嚼幾下嚥進去：「沒有。」

在場的一共四人，除了曹帥，其他三人表情都如出一轍，彷彿在無聲地問她：「what？你在說什麼？」

曹帥放下手裡的翅尖，含著骨頭說話，聲音含混：「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嘛？」

「不好意思啊，最近她沒休息好，腦袋有點不靈光。」舒樺見場面快要失控，趕緊把她拉到一邊，小聲道，「曹姐，人家可是大明星，娛樂圈紅人，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