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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的賀輕舟是不會露出這麼柔軟且脆弱的一面的。
他只有在江苑面前,或是想起江苑的時候,才會這樣。
蘇御情緒激動:「你可算記起來了,我還真怕你失憶一輩子。」
賀輕舟沒說話。
蘇御見他這副模樣,大概也能猜到是因為什麼。
自己早就勸過他了,他那麼對江苑,遲早會後悔。
現在可不是遭報應了嗎。後悔又有什麼用,都過去多久了,三年。
不是三禮拜,也不是三個月,是整整三年。
江苑那個冷冷清清的性子,估計早把他給忘了。
再加上
蘇御沉默幾秒,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和賀輕舟說。
畢竟兩邊都是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但不說的話,又總覺得對賀輕舟不太公平。
失個憶失三年,從小一起長大的寶貝女朋友還被兄弟給惦記上了。
嘖,人間慘案。
第二十七章 你他媽連兄弟的牆角都挖。……
蘇御見他穿戴的這麼整齊,又是領帶又是袖釦的,剛才那個喪頹的人彷彿瞬間就成了氣質清冷的權貴。
於是問他:「你這是要去哪?」
賀輕舟挽好袖釦,因為蘇御的話,動作暫停。
對啊,他要去哪。
找江苑嗎?
可是他有資格去找嗎。
賀輕舟不是多麼正直的人,哪怕家教嚴明,但那些混帳事他也做過不少。
人人提起他,都要嘆上一句紈絝。
是在江苑那兒,他學會了察言觀色,如何迎合他人的情緒。
江苑是一頭敏感的鹿,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她嚇跑。
賀輕舟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不是自己喜歡的型別。
可那次初次,她坐在鞦韆上發呆,暮色落在她身上,白色的連衣裙上好像灑滿了夕陽。
於是,賀輕舟再也挪不開眼。
這一看,就是好多年。
他不知道經歷了那麼多事以後,他還有什麼資格出現在她面前。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可三年也足夠一個人,忘掉另外一個人了。
在這三年裡,他都有了自己的生活,那江苑呢。
她過的怎麼樣,她一個人,有沒有被欺負。
那麼敏感內向的一個女孩子。
見他低垂著眼,一言不發,蘇御咳了咳:「舟哥,其實我覺得你也不必這麼自責,你對苑妹兒也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嗎。」他將這幾個字又重複了一遍,像是在反問,又像是在問自己。
可能在別人看來,那些都不算什麼。頂多是他對待自己不感興趣的女孩子,一種直接了當的拒絕方式。
因為他本身就惡劣,脾氣差。
但是賀輕舟再清楚不過,那頭敏感的鹿一旦被嚇跑,就很難再回來。
她從小吃過的苦頭,和遭受的冷嘲熱諷足夠多了。
如果是別人,那可能沒什麼。
可那個人是他。
賀輕舟又不說話了,就這麼站著,視線看向桌上的那個醜娃娃。
眼神變得哀傷起來。
蘇御嘆了口氣,覺得一個人失憶前和失憶後,以及恢復記憶時,怎麼能像完全不同的三個人。
這不合理啊。
他開著玩笑,試圖活躍下氣氛:「舟哥,我覺得你之前應該是被奪舍了,要不我去找個大師給你瞧瞧?」
賀輕舟看他一眼,蘇御立馬嚇的閉口不說了。
今天天氣挺好,出太陽颳大風的,不冷不熱。
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