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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氏霞飛雙頰,情意綿綿地看著他:「再好的良言遇不到聰慧的耳朵,也不過是無用的嘮叨罷了。多虧爺您聰慧、謙虛,才能察納雅言……」
還有什麼比來自於嬌妻的肯定更能讓少年郎意氣風發呢?
沒有啊!
被誇到從腦瓜頂到腳跟底無一處不舒坦的弘曆笑,在福晉服侍下換了身半舊袍子。
坐在案前,認認真真地給皇父寫了封聲情並茂的賠罪信。
連對這庶子不多喜歡的皇后瞧了都忍不住喟嘆:「言辭懇切,感情豐沛。看著是認識到自己錯誤了,皇上何不給他機會?」
雍正冷哼:「因為看到這封信前,四阿哥所就換了許多傢俱杯盞擺件等。」
皇后:……
只能默默替弘曆點幾根蠟,嘆一聲到底還是年紀笑小,競爭對手也少啊!都已經成了婚的大阿哥了,竟然還有這般單純的一面。遙想聖祖爺年間,諸皇子哪不是渾身心機,恨不得睡覺都睜著一隻眼啊
!
弘曆哪知道這其中故事啊?
只以為自己這錯犯得大,皇阿瑪對他期望又高。原本就吹毛求疵的人,自然要求更為嚴格。
這認錯事宜,肯定也不能這麼快就奏效。
端正心態後的四阿哥一改之前消沉,每日裡積極抄孝經、看邸報與往年摺子。
每日傍晚還會著吳書來將自己抄寫的孝經,看邸報與往年摺子的感悟、心得等都送去養心殿。每每還有或者思念,或者悔過的小詩奉上。
雖然那詩的水平讓雍正瞧了都皺鼻子,覺得跟福慧水平彷彿。
「不過不打緊,詩詞小道。再如何上乘,也不過是錦上添花。最要緊的,是他的態度,有沒有打心裡認清自己的錯誤。」雍正笑,頗有點自我安慰的味道。
皇后也不戳穿他,還溫柔點頭:「皇上說得是。孩子麼,總是在犯錯與改過中一點點成長起來的,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四阿哥天之驕子,出身、經歷等都格外與眾不同些。有些驕傲在身上,也在所難免。有此番後,相信他就能踏實很多。」
嗯!
雍正深以為然,遂決定磨礪繼續進行。非趁此機會,磨磨弘曆的性子不可。
確定三皇子中,皇上更屬意弘曆後。翌日景仁宮熹妃打著請安的旗號過來求情,皇后就不免透露了些許。畢竟弘暉早夭,她若不幸走到了皇上後頭,還有依仗那庶子的時候。
早早結點善緣,終究不會錯。
畢竟得不得皇上尊重的母后皇太后,區別還是很大的。
殊不知正是她這行為越發給了弘曆信心,覺得天命在他。而之前種種,皆不過是皇阿瑪對他的考驗。
有了這番心思,弘曆不但往養心殿送信越來越勤了,還特難能可貴地給弘晝回了信。期間謝過了弟弟為兄長所做的種種努力,但當日事他確實有錯,就該好生反省。並誠摯向弟妹道歉,再不該因與弘晝手足情深故,就對弟妹諸多挑剔。
喧賓奪主,忘了誰才是與五弟相伴一生榮辱與共的那。故而說了些不合時宜的話,做了些不恰當的事兒。
還請弟妹海量汪涵,
原諒愚兄這一次云云。
另外還附了水平稚嫩、酸不拉唧但感動弘晝完全沒問題的打油詩,用以懷念他們昔日好到能同穿一條褻褲的真摯感情。
舒舒:……
雖不知道他有幾分真,自家這傻狍子卻絕不假啊!居然試圖打劫她的賞賜,去救那條不知所謂的渣渣龍。
舒舒挑眉,挽了挽袖子,做毆打前的最後確認:「太醫說爺你已經徹底大好了?」
「嗯!」渾不知大難臨頭的弘晝燦笑點頭:「好啦,些許皮肉傷而已,能耐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