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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曹喜師兄讓我們瞞著乾爹。」小太監不住扣頭:「師兄他他向禮部尚書借了人情,從教坊司裡撈了個表子。」
「借了個人情?」曹醇冷嗤一聲。
「是是借了個人情。」小太監的聲音結巴起來。
曹醇猛地將茶杯擲向地面:「你們知道,咱家最討厭什麼?」
伏在地上的小太監們一動不敢動。
「咱家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個死到臨頭還自作聰明的人。」曹醇挑起秀眉:「遣人去叫曹喜來。」
「是,乾爹。」一直候在爐旁添香的太監細聲應道。
底下伏著的小太監們瞬間惶恐起來,紛紛膝行至曹醇腳下:「幹乾爹,兒子們錯了,兒子們錯了!」
曹醇仰頭閉上眼,他揮手道:「都拖下去,各賞五十篾片。」
「乾爹!乾爹!乾爹饒命!」小太監們全都慌了,五十篾片下去還不得要了他們的小命。
「聒噪。」曹醇厲聲道。
立馬就有番子應聲將這些小太監塞了嘴拖出去。
斐樂與這些人迎面對上,他恍若未聞掀簾進到屋裡,拱手行禮後退到一側:「昨夜我們趕到的時候,兩批人混戰在一起,已經分不清是誰的人,不過屬下發現了此物。」
斐樂從袖子裡摸出一枚蘇木染紅的牙牌雙手呈上:「這是從其中一批人身上得來的。」
巴掌大的牙牌上刻著斗大的一個曹字。
「督主,您看。」斐樂將牙牌遞近。
曹醇接過牙牌,他在手裡掂量了兩下,這枚牙牌與江半夏送來的是一模一樣。
這事還稀奇了。
「乾爹?」門簾被曹喜小心翼翼的掀開,他試探的喊了一聲:「兒子進來了?」
曹醇將牙牌收到抽屜裡,他對斐樂吩咐道:「最近叫人盯著點禮部尚書,咱家這裡還有事,就不留你了。」
「下官告退。」斐樂抱拳退出,他與曹喜正巧打了照面。
曹醇拖長聲音:「還不進來。」
「來了,兒子這就進來。」
第六十九章 篾片
曹喜臉上堆著討喜的笑容,快步走至曹醇跟前。
「乾爹,您說巧不巧,兒子剛聽到喜鵲叫,乾爹您就叫兒子來。」
「別介。」曹醇掀開眼皮冷冷的掃了一眼曹喜:「咱家可不是禽類。」
「瞧兒子這嘴,忒不會說話了。」曹喜對著自己的臉猛扇耳刮子,一邊扇一邊帶著討好的笑容。
不到片刻,他的臉高高腫起,五個指印分明的嵌在臉上。
「好了,扇兩下就夠了。」曹醇不悅道:「你是貴妃跟前的人,在咱家這裡傷了臉面,咱家可不好和貴妃交待。」
曹喜聞言,立馬惶恐的趴伏在地「幹乾爹,兒子生是您的人,死屍您的鬼,絕無二心啊!」
「絕無二心?」曹醇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為了個教坊司出來的表子?」
曹喜跪在地上的身體徒然一僵。
「找對食沒什麼不妥,況且人有五倫,你的心思咱家也明白。」說到這裡曹醇的聲音突然拔高:「可你卻幹了什麼!」
「有人已經捅到老祖宗跟前去了!」曹醇氣的單手指天:「你是要讓萬歲也知道嗎!」
跪在地上的曹喜沉默不語。
「禮部尚書?借人情?」曹醇冷笑道:「是嫌腦袋在頭上按得太穩當?還是想拉著咱家一起死!」
「乾爹。」曹喜連磕三個頭,直挺起腰桿道:「您就在這裡殺了兒子吧!」
「殺你,咱家還嫌棄髒手。」曹醇坐回椅子,他沉下臉道:「禮部尚書那裡,你到底透了多少底?」
「兒子只是透了殺害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