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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醇躡手躡腳的拿了毯子去蓋。
「曹醇吶。」老太監緩緩睜了眼:「這麼晚,你來了。」
「乾爹。」曹醇臉上掛著十足的笑容:「聽說乾爹想兒子了,兒子再晚都得來。」
「我以為你尾巴翹上天了,瞧不起乾爹這樣的。」老太監掀開眼看著曹醇:「你跟了我有十來年,從小蘿蔔丁長到這麼大,我曹博就算是養只狗也都會搖尾巴了!」
曹博從懷裡摸出一本奏摺丟到曹醇臉上:「瞧你那囂張氣,為了急著往上爬,上月殺了禮部尚書孫丘民的獨子,如今又摻和進錦衣衛的的爛事裡,我不計較你,可朝中這麼多眼睛在盯著,他們不會看?你以為所有人的眼睛都瞎了嗎!」
曹醇低著頭跪在地上。
「你要找死,也不是這個找法!」
「乾爹,兒子錯了。」曹醇以頭觸地:「兒子知錯了。」
「當初就不應該讓你進司禮監。」曹博嘆氣:「權利固然能讓人迷失雙眼,但你也不能失了你的心吶!」
曹醇望著頭髮花白的曹博,他的內心充滿了煎熬,十來年的算計,步步都在角逐權利,這宮裡沒有一個人的手是乾淨的。
「你今日也別嫌我話說的重。」曹博烤著爐火,語重心長道:「等哪一日今上殯西,乾爹這條老命,還得靠你。」
「兒子,明白。」曹醇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頭。
昨晚江半夏與侍劍交了手,雖然後面化干戈為玉帛,但侍劍卯著一根筋將她盯上了,一大早就墜在她身後尾隨,江半夏回看了一眼,只要不惹事跟著就跟著吧。
北鎮撫司衙門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點卯的人熱鬧的擠在一起,等著聽長官的安排。
「江老大,有人跟蹤你?」何喬倚一見面就湊上來:「看上去不像是什麼好人,要不要我替你收拾了他。」
「不用管他,那是家中的僕從。」江半夏上下打量了一番何喬倚:「再說你也打不過他,何談收拾?」
何喬倚當即被說的無話可說。
人群中左右逢源的林嵯格外顯眼,她記得林嵯也在春祭日那天的隨扈名單上,但當天並未見到他。
說起來,從那日會審起,就再未碰到此人。
「老大?」何喬倚叫了聲:「韓百戶找你。」
江半夏應了聲,扶著腰間的挎刀走向韓百戶。
「下官江夏見過韓百戶。」江半夏抱拳行禮。
「你今日來的正好。」韓百戶滿臉喜色:「太子殿下向萬歲舉薦了你,天大好的事情。」
說到此處,韓百戶又道:「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抓的準就能一飛沖天!」
「江夏能有今日成就,都是仰仗了韓百戶您。」江半夏恭維道。
「哪裡的事。」韓百戶拉近乎道:「此事還需你自身努力。」
「哦?」江半夏露出不解的表情:「此話怎講?還請韓百戶指點一二。」
韓百戶臉上喜色不作假,但卻吞吞吐吐了半天:「太子殿下向萬歲舉薦你不假,許是太子年幼沒有表達清楚,萬歲一揮硃筆就將你提為小旗並暫調至大理寺協查陸荇一案。」
「另有東廠曹提督做保。」韓百戶又補充道:「此事已經板上釘丁了,若是最後案子審的好,少不了提拔。」
韓闕說到最後自己都尷尬了,這哪裡是什麼好事,分明就是催命符,依他看陸荇的案子就是個爛案子,左右判都為難人,小太子也是個拎不清的,提拔人哪裡有這樣提拔的?分明就是送人去死、與人做冤。
自己答應陸指揮使好好照顧人,結果整成這樣,他有愧啊。
小旗手底下分管十人,韓闕在心裡籌算了一番,決定抽幾個有本事的跟著江夏去大理寺協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