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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過分了劉詩桔,什麼強姦不強姦的,大家都是同學,你這麼說讓餘秋以後怎麼做人啊!」
那女生氣急敗壞,臉都氣紅了,真情實感地替餘秋委屈上了。
旁邊幾個女生也點頭。
「就是啊,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把人想得太壞了。」
「對,不弄清楚情況就報警反正就是不對。」
「大家都是同學,那以後是不是稍微有點摩擦就得鬧到派出所去啊!」
……
桔子耷拉著眼皮等她們七嘴八舌地說完,然後道:「你們知道,每年發生的強姦案裡,有多少是熟人作案嗎?」
其他人被她這句話震得面面相覷,誰都沒吭聲。
桔子冷笑一聲:「百分之八十。」
「這也出正月了,我給你們這群聖母拜個晚年吧!」桔子話頭一轉,目光冷颼颼地從幾個女生臉上挨個兒劃過去,涼涼道,「沒什麼可送的,就祝你們以後對身邊所有認識的男性都不設防吧,被強姦了也千萬記住,大家都是同學,別有事沒事鬧到派出所去,難看。」
桔子說完便打算回教室,卻一眼瞥見二班門口也聚過來幾個人。
邢玉巖叫住她:「劉詩桔!」
「做什麼?」
「你說話太過分了,不道個歉嗎?」
桔子眉梢一挑。
邢玉巖和那幾個女生都是寄宿生,不是同宿舍就是挨著,關係自然親近一些。
桔子雖然也寄宿,但她是個獨行俠,除了宋君白誰也不搭理,跟她們關係不僅不親近,還因為不愛搭理人滋生了不少暗搓搓的小矛盾。
這就是找著機會抱團來嘴她一個了。
桔子不想搭理她們,自己沒事人似得回了座位。
恰好這會兒周曉宋君白沈路三人也回來了,圍在門口的人群敢對著桔子說三道四,倒是不太敢當著宋君白的面說什麼,畢竟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宋君白都是佔理的一方。
邢玉巖看了一眼黑著臉跟在後面的沈路,目光閃了閃,突然開口:「宋君白。」
宋君白一雙眸子黑白分明,泛著冷意。
「得饒人處且饒人。」邢玉巖道。
桔子在教室裡揚聲喊道:「小白,你不考慮換個同桌嗎?你老跟她坐一起,我怕你粘一身舍利子。」
周曉當著邢玉巖的面笑得差點站不穩,連身後沈路的黑臉也緩和了不少。
邢玉巖咬牙固執地看著宋君白,她賭宋君白至少會給她一點面子,說點軟話把這事兒岔過去。
宋君白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有道理。」
她頓了頓:「我是應該換個同桌。」
邢玉巖驀地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宋君白。
宋君白清高自持,從不喜歡跟人急赤白臉地爭執什麼,別人進一步,她便會習慣性退一步。
邢玉巖以為宋君白這次也會這樣,但她沒想到宋君白會這麼說。
上課鈴響,眾人各回各的座位,這場鬧劇也就到此為止,只是一班後排空著的座位還提醒著大家,餘秋始終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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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連幾天,都沒聽著什麼後續,大家也就漸漸熄了話題,唯有宋君白,在和邢玉巖以及好些個女生日漸僵硬的關係裡,總是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
閒下來的時候她會想起幾個月前桔子就對她說過的話。
桔子說,她每天早起半小時給女生們帶早飯,其實根本沒有用,那些人不會對她感恩戴德,更不會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站到她那邊。
宋君白當時抱著僥倖想,桔子總是把人想得太陰暗了,最起碼,多點善意應該還是有的。
但事實證明,小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