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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四平八穩地開著車,秦黛這才想起問:「去哪兒?」
謝斯白語氣帶了笑:「才想起來問,你是不是太好被騙走了。」
秦黛勾著系帶的手指一鬆:「你怎麼知道?」她拆開盒子拿了塊糖出來,一邊慢吞吞地拆包裝紙,說:「小時候我媽媽帶我去外面,有一次差點被壞人騙走,就那種專門拐小孩的人販子。那個人手裡拿了個冰淇淋,我媽說她一轉眼,我就不見了,好在沒真走遠,因為我發現不對後咬了那人一口跑掉了。後來我媽罰我一個月沒有吃冰淇淋。」
謝斯白想起第一次見她:「很喜歡吃冰淇淋?」
秦黛點頭:「我從小貪涼。」
「那我剛才也沒拿著冰淇淋,」謝斯白故意地,聲音也壓低,「你還跟我走?」
秦黛語調一頓,一顆巧克力拆開來。
一絲風從前座開了縫的車窗吹進來,烏黑髮絲飄蕩到謝斯白肩頭,像要去親吻他耳側。
秦黛眼睫微不可察地一顫,抬手攬住髮絲,往耳後挽,等它們都乖巧了,這才輕聲說:「我們是合作關係,我相信你才跟你上車的。」
謝斯白喉間溢位一聲意味不明的回答:「這樣啊。」
他眼前出現一隻手,秦黛攤開掌心,白皙而漂亮的手心,託著一顆放在拆開的金色錫箔紙上的榛仁巧克力。
「給你吃。」秦黛說。
謝斯白音調稍揚:「剛給我剝的?」
「嗯,」秦黛點一下頭,「你不喜歡吃巧克力,還是戒糖?」
說著,便要收回手去,她以為他不接是不想吃。
到半途,被人輕輕握住了手腕,溫熱的觸感,瞬間蔓延到心尖上。
秦黛輕輕抿了下唇角。
那手又很快一鬆,掌心的巧克力被拿走。
手回到身前,她暗暗地握了下剛才碰觸到的地方,低頭重新將目光放回膝頭的喜糖盒子上。
「哪來的喜糖?」
「同事的,」秦黛問,「你還要吃嗎?」
謝斯白:「你給剝嗎?」
秦黛:「……」
她直接把盒子整個兒伸手放到他腿上,直接道:「都給你了。」
「你不吃了?」
「要演出了,得控制體重。」
謝斯白回想了一下方才單手便可輕而易舉全部圈住的細腕,早明白她們這一行需時刻控制身材體重,此時卻還是難免心底一動。
她太瘦了。
盈盈不堪一握,那細腕他彷彿稍微用力都能將其折斷。
謝斯白低聲,吩咐司機變更目的地,改去一家素食餐廳。
秦黛一愣,都不明白怎麼就稀里糊塗地要和他去吃飯了。
「謝斯白。」
「嗯?」
秦黛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個地方工作?」
「安北就兩個舞團。」謝斯白淡聲,「另一家是芭蕾舞團,這不是挺好找的。」
秦黛頷首,盯著他眉眼,沉默片刻,直到把謝斯白給瞧得皺了眉,問:「怎麼這麼看我?」
秦黛沒回答,忽然道:「你有沒有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
謝斯白麵無表情:「謝苑溪一個就夠我頭疼了。」
這話說完,他手機響,像是及時雨般的輔證,謝苑溪打來影片,給他看她新給老大買的漂亮衣服。
一條粉嫩的公主風小裙子,還他媽有蕾絲。
謝斯白眼睛疼,不知道老大怎麼承受的這委屈。他拿遠了螢幕,不願再看。手機一晃,謝苑溪機警地發現車座隔壁有個人,立即八卦:「你車上還有誰呀?」
秦黛聞言,往車門邊靠了靠。
謝斯白看她一眼,又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