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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一步快進到春晚現場,謝斯白沒想到今天迎來的第一個熊抱,是來自賈子京的。
他剛要和秦黛說的話,就這麼嚥了回去。
扯開賈子京,一側眸,這才掃見露天清吧裡,那一桌的人。
他也是這時候,才看見魏清濟。
賈子京並無所覺,勾著他肩膀:「她們剛問我好幾遍,兄弟,這麼多年過去,你在咱班女生中的人氣還是不減當年。」
秦黛瞥過來一眼,從賈子京臉上掃過,又路過般地與謝斯白對視一秒。
謝斯白:「……」
他一胳膊肘頂開賈子京,不知道這人哪來那麼多的屁話。
「站著幹什麼啊,喝酒去!」賈子京鍥而不捨地攀過去,又看秦黛,再次邀請道,「秦黛,你真不來啊?」
秦黛看了眼謝斯白:「你去嗎?」
謝斯白:「我去的話,你去嗎?」
賈子京目光在這兩人身上來回打轉,男人的第六感告訴他:「感覺你倆好熟啊!」
謝斯白睨過來一眼,無語地暗示:把嘴先閉上好嗎,兄弟。
秦黛有些猶豫。
畢竟實在不想見到魏清濟。
謝斯白好像會讀心術,果斷道:「那不去了。」
賈子京:「操?」
謝斯白不聞不問,看秦黛:「要去走走嗎?」
秦黛還沒來得及說要不要,賈子京就先氣死了:「你他媽的,過分了!」
都多久沒見了,好不容易見一回,見色忘義得過於明目張膽。
眼睛咕嚕嚕地往秦黛身上瞟,後知後覺地想起應爽曾提過的那位。
又甜又冷的冰淇淋作風——
艷如桃李,冷若冰霜。
形容秦黛可不就十分恰當!
他頓悟了:「我爽子哥說的那個秦什麼,難道就是——唔!」
沒吼完,被謝斯白踹了一腳,伸手捂嘴,眼神警告。
秦黛:「難道就是什麼?」
謝斯白麵不改色:「秦時明月漢時關,你喜歡王昌齡的詩嗎?」
秦黛:「……」
賈子京剛一吼,把草坪另一邊那一桌子的人也給吸引了過去。
薛琳琳吃瓜的眼神比燈還亮:「怎麼了怎麼了,離野和秦黛在說什麼?那兩人怎麼看起來那麼熟啊。」
「離野現在叫謝斯白,我們草可不是離離原上草,是安北謝家正兒八經的繼承人,可別再叫離野了。」
「啊對,謝斯白,我總改不了口。」
「話說回來,他和秦黛……以前也沒怎麼說過話吧,怎麼兩人看起來,氣氛還挺好的?」
魏清濟目不轉睛,自上次吃飯碰到過那兩人之後,這是第二次遇見。
可他明顯的,感覺到那兩人之間的氣氛和上次更不同了。
他說不太出來。
秦黛看謝斯白的眼神,叫他的心彷彿跌入了冰窖。
她從不曾,這樣看過他。
魏清濟承認,此刻,他連表面的斯文都難以維持。
等看到那兩人跟在賈子京身後,朝這邊走來時,他藏在桌下的手,倏地緊握成拳。
郭裕嘿嘿一笑,打招呼,「離野……不對,現在改喊你謝斯白了,好久不見啊。」
謝斯白道:「好久不見。」
高中畢業已經過去了八年,誰都不再是當年稚嫩的少年。有的人褪去青澀後的時間像是開了加速度,髮際線後退了,啤酒肚前進了,但仍有人,好像還是那個少年模樣,意氣風發,自在如風。
薛琳琳半是玩笑,半是真心:「還和以前一樣帥。」
魏清濟沒站起來,面色不算好看地盯著秦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