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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為了約束這一批臨時應徵的傭兵,帝國還是特意調遣了一名中級將領和數十名低階的騎士。那一名在夏維來之前暫帶統領的將領名叫阿瑟,據他說是帝國王城近衛軍中的一名騎長。
阿瑟很年輕大概也就只有二十五歲的樣子,白皙的臉,很不像一名職業的軍人。而他所帶領的數十名騎士,也都是帝國王城近衛軍中抽調的。用阿瑟的話,他們武技不高,沒有戰鬥經驗,全是一群新兵。
夏維站在燎原城的校場邊的瞭望塔上,看著下面一盤散沙一樣的‘軍隊’他苦笑了一聲,轉過頭衝阿瑟問道:“你們犯了什麼罪,被人送到我手下?”
阿瑟撓了撓頭,顯然不明白這個新晉的年輕少將,心裡到底在想一些什麼。
兵無甲冑,且是一群充其量只能跟人打架,不能拼命的軟腳蝦。裝備方面除了阿瑟和他的十幾名騎士之外,其他營一下計程車兵均是軟甲和皮甲。並且顏色花色不同,很容易搞混以為是土匪。
武器更是參差不齊,少數老傭兵配備有鋼刀,古錠刀,單手劍這樣的武器。不過在這群軟腳蝦中,這些東西已經能算是極品裝備。因為要知道,更多的傭兵是掂這木棍,鋤頭。說來可笑這群‘士兵’(好吧,暫且叫做士兵)放在戰場上,不用草原人殺過來,他們已經投降的投降,逃命的逃命。
甚至這樣一群軟腳蝦放在正面戰場上,不用十分鐘一個騎兵團的衝刺,就能連人帶著土裝備一起絞成肉泥。試問草原人雖然茹毛飲血,可也不是傻子,一眼都能看出來這些人是來掩人耳目的炮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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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夏維取出酒壺猛灌了一口北方的烈酒,果然,這樣一口下去混身暖烘烘的。
“哎,我說阿瑟,你是男的是女的啊?為什麼總愛扭扭捏捏的,酒也不喝,睡覺還不脫鎧甲!你怕我摸你啊?”夏維躺在床上,翹著腿,斜視了阿瑟一眼說道。、
“將軍,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就像有些人喜歡摟著大屁股的女人,有些人喜歡小女人一樣。我不脫鎧甲是因為,我怕夜裡敵襲,來不及穿上鎧甲。”阿瑟說著拿起鵝毛筆看著手頭上的資料,嘴裡唸唸有詞。
其實,阿瑟是一個很出色的文職軍官。在他的手裡再繁瑣的檔案也不過幾分鐘就能搞定,然而,對於抱著赴死而來的夏維,顯然這樣一個娘娘腔讓他很是看不順眼。
無奈跟他說不了幾句人話,夏維乾脆捧起了亞瑟老頭送給自己的黑羊皮的筆記,看了起來。
過了沒多久,反倒是阿瑟最先開口了:“將軍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前往前線?”
“前往你老妹,一千個人頭還不夠草原人砍的。媽的你去催催前幾天老子的軍需,怎麼還沒運到。”夏維終於按耐不住無名的邪火,坐起身高聲罵道。
“夏維將軍您覺得您的軍需,能比的上那些作戰在一線的北方軍團嗎?不是我說一句該被軍法處絞死的話,您手下要是沒有一個人陣亡,帝國軍部的軍需就一天不會到達。”阿瑟說著,露出一副官場老手的表情,讓夏維白了他一眼。
反倒是仔細一想,也的確是這麼一回事。戰爭一旦打起來,財政部和軍部,就開始了大肆的撈取油水。這些油水從哪裡來?陣亡名單,死一個人少一個撫卹,少一分武器裝備。死的人多了,這些錢自然就有虧空貪汙的地方了。
“媽的!我不管他們要死多少人才願意給裝備,老子手底下就一千人,一個都不許白白的枉死。哪怕一刀出去帶回來兩條草原人的性命,也不能上了戰場。連自我保護的能力都沒有就被人砍了!”夏維說著,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抓過架子上的鎧甲,衝阿瑟嚷道。
“去!寫一份檔案,我親自去北方戰區的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