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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義才聽得季寥言語,心中一動,道:“廖兄,這葫蘆裡,莫非裝的是……”
季寥頷首道:“正如你所想。”
祝義才立時對道士大怒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奇人,原來你竟是個妖道。”
他既知梅三娘應該是被關在葫蘆裡,哪裡還能等,伸手就要拔開塞子。忽然手裡就一空,葫蘆已經不見。
原來張道士手疾眼快,把葫蘆拿了回來。
他道:“祝公子原來你也認識裡面這個女鬼。”
祝義才一驚,道:“你說她是女鬼。”
張道士淡淡道:“不信,你自己問你朋友。”
祝義才向季寥看去。
季寥緩緩點頭。
張道士呵然一笑道:“這女鬼之前身上披的畫皮,也是你的手筆了。”
季寥道:“不錯,我的畫皮呢。”
張道士不置可否道:“已經燒了,你包庇女鬼,看來也不是什麼正道中人。”
他冷冷一笑,突然拔足狂奔出門。
桌子邊還留有道士的聲音。
“想救她,便跟我來。”
祝義才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到道士突然跑了,他茫然道:“廖兄,這該怎麼辦。”
季寥微笑道:“梅三娘可是壞人。”
祝義才搖頭道:“雖然只接觸過幾次,但我還是能瞧出她著實是個良善之人,只是身在風塵之地,委屈了她。”
季寥道:“以她的性情,成了女鬼,會隨便害人麼?”
祝義才道:“若是性情不變,當然不會。”
季寥道:“我可斷定她性情仍如生前,你說我們該不該救她。”
祝義才不是拘泥不化的腐儒,他道:“若真是如此,自當救她。”他又微微一頓,道:“只是該往哪裡去找那個道士。”
季寥道:“無妨,他走不遠。”
他又呼喚酒保,過來找錢。因為祝義才此前已經給過銀兩,因為酒保不知他們要花費多少,所以還未找錢。
祝義才本來焦急,想說不用找錢了,但見季寥神情從容,便也安定下來,心想聽了悸大師的總沒錯。
祝義才收下銀錢,便和季寥出了酒肆。
此時已經入夜,月明星稀。
季寥微笑道:“祝兄,可別害怕。”
祝義才剛想說季寥要幹什麼。
突然間一低頭,只見自己遠離地面,萬家燈火都成了流螢之光,不由“啊”的一聲叫出來。
季寥哈哈大笑道:“祝兄,你這膽子太小了。”
祝義才被他一激,面色一紅,強自穩住了心神,他道:“了悸大師,你莫非是神仙?”
季寥悠然道:“天下都遊半日功,不須跨鳳與乘龍。偶因博戲飛神劍,摧卻南山第一峰。祝兄,我們到了。”他淡淡一笑,更不多做解釋,頗是瀟灑。
隨即季寥袍袖一灑,飛出一道劍光,如同電蛇一般,鑽向大地。
兩人穩穩落在地上,此時明月在天,照得大地如畫。
祝義才舉目一瞧,周遭是野草流螢,原來他們已經到了郊外。
前頭一塊大岩石轟然裂成兩半,張道士從裡面灰頭土臉的出來。
他本來藏身其中,結果季寥一道劍光便將他藏身的大石剖開。
季寥道:“你不肯跟我在鬧市動手,看來是怕傷了普通人,雖則有畏懼官府的成分,但也算你有幾分良善之心,你燒了我畫皮的事,我便不和你計較。”
張道士抑制住懼色,說道:“好厲害的劍術,你是上三品劍宮中人不成?”
季寥笑了笑,道:“我練成劍術,縱橫世間時,他們劍宮怕是還沒開山。”
他當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