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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清雨為人平和,無論是她的徒子徒孫,還是別的支脈的同門對她都很愛戴,故而清雨的靈柩停在大殿裡,沒有人不是一臉哀慼,就連冷麵的靜虛都不例外。
靜虛對少女說話的同時,用上了清心咒的法力,讓她心神稍稍平緩。少女主要是年紀太輕,經歷太少,否則不至於方寸大亂。
她終究資質不凡,很快就回過神,將體內的不適,暫時壓下。
靜虛見少女已經開始平靜,便道:“木真子道友,現在我小師妹已經到了,你可否將我師尊的遺言說出來。”
少女此時才發現大叔正在大殿裡的一個角落,他四周都無人。
她道:“大叔,是你將師父姐姐送回來的?”
季寥緩步到了少女面前,見過去活潑可愛的女兒,此時神色鬱郁,心下不由憐惜,他頷首道:“你師父已經將身後事都託付給我,我來靈飛派一來是送回她的仙體,二來是按照她的遺命,帶你離開靈飛派。”
靜虛道:“我師尊怎麼可能讓你帶小師妹離開靈飛派?”
季寥道:“我何必編造謊言,而且清雨仙子被暗害的事情我都給你們分說清楚,以你們靈飛派的實力要查清真相,並不艱難。”
靜虛道:“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但小師妹是師尊最寵愛的弟子,師尊更是把羽化經都傳給了她,怎麼可能讓她離開師門。”
季寥道:“這是你們師父的遺命。”
靜虛道:“有何憑證?”
季寥微微一笑,人立時消失不見,只是大殿裡卻起了風,有長老和弟子帶了佩飾,都不禁因為而動,發出清脆的響聲來。
有不少人都驚呼,“清風徐來。”
少女新練成清風徐來不久,對比自己,再瞧瞧大叔,果是覺得差了不少。
她不禁心道:大叔之前雖然修為不俗,但也沒厲害到這個地步,短短時間內,他竟然有了這麼大的突破,究竟是怎麼回事。
過了一會,清風消停。
靈飛派大殿裡如今不少都是修行界出類拔萃的人物,亦只有兩三個人能勉強感應到季寥的蹤影。
修行界自來達者為先,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小看季寥。
靜虛見到季寥連清風徐來都使得出來,顯然是得了師尊的信任,不禁信了他的話。
這時有人道:“木真子你出身飛雲觀,又是餘小可的道侶,保不準你是從飛雲觀你們祖師留下的隻言片語學會此術,或者是餘小可直接傳給了你。”
她這話說來,確實有些道理,但殿中諸人不笨,仔細一想,卻頗有些牽強,一來飛雲觀的祖師雖然和他們的某位師長結為道侶,但飛雲觀並未有人用過此術,而餘小可本身也未丹成,如何學得會清風徐來。
只不過也不排除飛雲觀確實留有清風徐來的修行法,而且餘小可也可能記下了清風徐來的修行秘訣傳給木真子,但可能性都不大。
故而她如此發問,雖然認可的人很少,卻也沒人反駁她。
季寥瞧向那人,似乎對他有些不善,季寥不認識她,因此想不出她刁難自己的緣由,但他也不懼,輕聲道:“季笙,你將你的玉簫借我一用。”
靈飛派諸人大都有佩戴玉簫的習慣,無論是清雨還是陳小寒,季寥都見她身上佩戴過,季笙亦有這個習慣。
她對季寥有種莫名的信任,便毫不懷疑的將身上的玉簫解下,遞給季寥。
本來玉簫作為自己的隨身物,還是很私密的。若是季寥使用,不免顯得兩人太過親密,可少女完全沒有想過這一點。
季寥一開始也沒想到,當他吹奏玉簫時,才突然想到這蕭口豈不是還有女兒的口水。他暗罵自己太過隨意,卻只能將錯就錯。
一曲天籟之音從玉簫裡流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