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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賈兒子悄悄離開了富豐縣,往盛京去告御狀去了。
等賈兒子都消失半個月了,江州大德莊總號才聽到下面人來報分號的情況。
當時石鑫正受邀在頤福樓喝慶祝酒,慶祝蘇夷高中舉人老爺,石鑫見下人有事要匯報,特意起身出了雅間,卻不料隔牆有耳,還是讓蘇夷聽見了。
蘇夷嚇壞了,回去就和盛巖盛雪說了此事。
「大德莊分號掌櫃逼死農婦?」盛巖驚呼,更多的是好奇,「怎麼回事?」
蘇夷:「我也是聽石二東家跟下人對話得來的訊息,當地縣官認為是賈家兒子去鬧事,害死了自己的妻子,所以打了二十板子趕回家去了,那賈家兒子當是不服的,揚言要告御狀,現在已經消失半個月了。」
盛巖喊了聲糟糕,「那這事兒告到御前,大德莊會不會出事兒啊?咱們會不會受到牽連啊?」
盛雪低頭扯了扯絲絹,她回憶了一番,一般告御狀這樣的大事一定是家喻戶曉的,但是她上輩子到死都沒有聽說過三江村賈兒媳慘案,想來是肯定沒告到御前的。
她沒好氣的白了盛巖一眼,「凡事多思多想,御狀是那麼好告的嗎?你以為聖上是想見就能見的嗎?我篤定,那賈家兒子沒鬧到盛京去。」
盛雪現在又對著盛巖冷嘲熱諷,就是仗著她夫君蘇夷今年秋闈考中舉人了,而盛巖要巴結她夫君。
果然盛巖沒敢計較,還奉承了幾句:「是,小妹從小說什麼都準,說盛堯中秀才,他就中了;說我會中,我也中了;後來又說妹夫三次必中,還真三次必中!這回賈兒媳一案,應該也錯不了!」
盛雪看著蘇夷,心花怒放,幻想著再三年,蘇夷進京趕考,一舉中進士,將她接到盛京過好日子……
蘇夷內心十分厭惡盛雪露出這般貪婪的痴態,揮了揮袖子,對二人說:「御狀一事是我多慮了,我先回房溫書了。」
盛雪只要聽到夫君要用功的話,從來都是贊成的,目送著蘇夷文質彬彬的背影,開始幻想他穿著大學士官服的樣子。
盛巖卻打斷她,問道:「對了小妹,大姐夫可找著了?盛堯馬上就回來了,這趟他可不少賺!」
「當然,他一個賭鬼,除了東縣還能窩哪?」盛雪沒個好語氣。
「好!明兒我就去找吳少爺,你儘快安排人把他弄來府城。」
盛雪撇了撇嘴,「用你教嗎?我早就安排好了。」
……
喬知舒趕在十二月回了江州,盛堯應該下個月回來,彼此都忙起來,每天就少一些無孔不入的思念。
去年冬茶的銀兩都回來了,所以今年冬天,家中是十分富裕的,和大戶人家一樣,每個院子裡都備了炭爐,每到冬季,家中支出的帳上,炭銀支出是筆不小的數額。
喬知舒一回來,盛鶯就拿了她給做的冬衣在他身上比劃,「今年的新棉花,穿上去又輕又暖和,餘蘭還給你們納了鞋,她手腳快,多納了幾雙,你看等堯兒回來,要不要去萬家的時候,帶上去謝謝人家,可暖和了。」
喬知舒乖乖立著,伸著下巴配合盛鶯的比劃,等盛鶯退開了,他才去靠牆的榻上坐下,拿起用動物皮子縫製的靴子,看上面針腳細密,樣式簡單但是料子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這就是去年冬茶回來的時候,帶的皮貨嗎?」
盛鶯點點頭,「是,有幾塊小的,只能做靴了。」
「餘姐姐也二十了,長姐覺得她心裡還念著先生嗎?」
「怎了?」盛鶯好奇,不知道喬兒為什麼這樣問,但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了,「下半年你去幷州了,我們在江州忙茶磚,忙完有陣子得了閒,聽她說府城好,我猜她是覺著這裡都是我們在她身邊,沒有說三道四的旁人,後面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