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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肺都要被咳出來,胃都要吐空了的時候,他聽見茅尖大喊了一聲:「表少爺!」
接著就是好幾個快速有力的腳步聲,喬知舒集中精神看著緊閉的房門,忘了咳嗽。
盛堯推開房門,屋裡空氣又悶又熱,他微微蹙了眉,等看到床上坐起身的那個小少年時,他心疼地擰眉。
喬知舒還穿著厚夾襖,髮鬢凌亂,微垂的眼眸還含著咳出來的眼淚,看起來真是又脆弱又可憐。
「誰讓你來了,來也不挑個春夏,大雪天往外跑,我不在家,小舅給你慣的無法無天了是嗎?」盛堯冷冽的聲音還帶著喘。
盛堯褪去肩上披著的毛氅,三兩步走到床邊坐下,扶著喬知舒讓他的背貼著自己胸口,又扯了被子將喬知舒脖子以下蓋嚴實了。
又心疼地訓斥道:「往年才入秋你就手腳冰涼,大冬天也敢往外跑。前天有官爺上門帶話討賞,我一聽他形容,便知是你,你膽子是愈發大了!」
那天他一聽人家說,自己的夫郎來探親,他愣了一下,在確定是喬知舒之後,心裡有說不清楚的情緒,知舒親口說是自己的夫郎嗎?不過反應過來之後,他馬上就怒了,喬知舒那天兒一冷就手腳冰涼的小身板,也敢在大冬天趕路?!
他當即甩下帳本,披了個毛氅,帶了三個鏢手就匆匆出了州府。
……
喬知舒原本還懵擦擦的,畢竟整整四年沒見盛堯了,而且,剛剛哥哥進門,是擰著眉的……
盛堯還在說,就聽懷裡的人吸了下鼻子。
「嗚嗚……」喬知舒昂起臉看著盛堯的下巴,委屈地直哭。
回想分離之前,盛堯勸說喬知舒接受他要離家的決定之時,喬知舒坐著,他躺著,小東西居高臨下掰他眼皮……現在,換成他居高臨下了。
而喬知舒雖然在哭,但是心中是喜悅的,分離四年,再一見面,哥哥就和離開之前一樣,訓他,寵他,態度一丁點兒都沒有變!
喬知舒一哭,盛堯那股子擔心得要命的情緒,和聽茅尖說小東西入了寒後的怒氣就消散的差不多了。他這才想起來,兩人四年沒見了,莆一見面,他就兇人家,好像很過分!
「一兇你就哭,但凡你聽話,哥也不會兇你。」盛堯語氣是又無奈,又心疼,只能是摟緊了懷裡的小東西,暖暖他。
「咳咳……」喬知舒才哭了兩聲,又開始咳起來了。
盛堯大喊:「茅尖,藥煎了就端來!」
喬知舒就著盛堯的手將一碗藥喝下,奇蹟的是這回喝下的藥沒咳出去。喝完藥他又縮回盛堯懷裡,吸吸鼻子,仰著脖子把盛堯盯著,小聲地問:「怎麼還有上門報信討賞的呀?哥哥給了他多少銀子啊?」
盛堯因他這又輕又軟的聲音沉靜了下來。
「幷州大亂,今年下半年開始,凡是外地首次來幷州的,幷州知府都十分重視,一開始這些官兵只報從盛京下來的人,得了賞錢越來越多之後,凡是來幷州找人的,他們都會來報,只是為了討三四兩賞錢,不多。」
喬知舒頭昂累了,垂下去咳了幾聲,一會兒等不累了,又昂起頭看盛堯。
「哦,幷州十二月就開始下雪啦?這麼早,那雪要下到幾月份吶?」
「過完年就不下了。」盛堯抬手摸了摸喬知舒的額頭,不燙手,接著哄道:「吃完藥睡一會兒,快好起來,哥帶你回州府過年。」
喬知舒努努嘴,咳了兩聲,不情願地說:「可我還沒有吃晚飯吶……」
這才剛過午飯的時間點,吃哪門子的晚飯?
「呵……」盛堯輕笑了一聲,知舒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一點兒沒變。他太瞭解喬知舒了,這哪裡是想吃晚飯,明明是沒撒夠嬌。
所以盛堯直接上手幫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