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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連忙轉身看去,只見窮兇極惡的鎏金傘被來人隨手攔下,只輕輕一個動作,煞氣也跟著湮滅,二十四根傘骨撐開又合上,乖順得如同靈獸幼崽,就那麼懸在半空再也不動。
以鎏金傘傘尖為中心,靈力幾不可查地「叮」了聲,悄然在整個主峰盪開,空氣中的溫度隨之恢復如常。
林聽自盡頭信步而來,寬鬆的水藍色衣袂在不知何時偷跑出來的月華下更顯清和俊逸,飄然若仙。
「久未下山,不曾想修真界的待客之道變化頗大。」
一見師兄,林晝月再也不管什麼方衍不方衍,渾身的戒備全數卸下,幾乎是小跑著迎了過去:「師兄!」
林聽笑著揉上他的發頂:「辛苦了。」
魔物的屍體還沒處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清霽仙君任憑林聽將他當個孩子一樣,替他將鬢髮別去耳後,嘴角都是勾著的。
方衍將二人的互動盡收眼底,臉色微沉後又迅速調整過來,意味不明道:「方某也不知堂堂垣愴掌門來我仙盟還要鬼鬼祟祟。」
林晝月冷冷橫去一眼,又刻意對林聽介紹道:「師兄,這位便是龍曦前輩的徒弟,如今修真界仙盟盟主,方衍。」
方大盟主幾百年的秘密就這麼被捅了出去,可見林晝月一顆心有夠偏。
林聽微微點了點頭,重新不動聲色地將方衍打量一番:「龍曦前輩與家師交情深厚,只是前輩臨近飛升前收過幾個徒弟,忙著教,故而走動少了些,不曾想其中之一原是方盟主。」
說罷又笑了笑:「只是看這百年來方盟主對晝月的照顧,知道的是兩家有交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家是仇人。」
「我與晝月二人之間的事,我自會給他一個交代。」方衍負在身後的手掌虛握成拳,「林掌門紆尊降貴入世,應該不是要與方某敘舊,讓方某猜猜,是為了垣愴的後院魔界起火?」
林聽:「難為方盟主辛苦這麼久,終於查到點原委。」
方衍:「林掌門若能管得再嚴些,也省的方某費事了。」
林深與龍曦在仙魔大戰時那是可後背相托的好友,後人不說有多熟絡,一見面卻充滿了火藥味,語氣不疾不徐,內裡夾槍帶棍,誰也不肯落下風。
林晝月最不擅這種口舌上的來往,只在一旁靜靜聽著,在心底為師兄加油打氣。
只是還沒聽多久,就被師兄點到名字。
林聽:「晝月。」
林晝月驟然回神,眨巴兩下眼睛看向林聽:「師兄何事吩咐?」
林聽:「妖界這兩日正敞著門,你是打算自己去,還是師兄陪你?」
林晝月哪好意思再讓師兄跟他來回奔波:「晝月獨去便可。」
那邊方衍聞言插話進來:「妖界正值混亂,晝月,我陪你去吧。」
林晝月飛速變臉,漠然道:「林某私事,與方盟主無關。」
方衍:「此事因我而起,晝月又與我有婚約在身,我自當負責。」
林聽悠悠道:「林某還有要事與方盟主相商,方盟主還是留在仙盟的好。」
方衍輕笑一聲:「什麼事能比得上給晝月出氣重要?」
「既然方盟主提及你與晝月的婚約,從前情況特殊,雖說修真界不太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禮數,但如今晝月身份已明,我這個做師兄的,怎麼都不能袖手旁觀。」林聽,「方盟主不肯讓晝月獨去,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晝月沒信心?」
林聽一句話將兩個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林晝月往林聽跟前站了站,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林聽抓住,拇指在他手背上輕輕摩挲兩下,極具安撫意味。
林晝月對自己師兄很是信任,無論如何,師兄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