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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方捏了捏她的臉,對著一樹白薔薇輕輕唱:&ldo;反正阿拉念頭老粗額。來伐啦,兜兜伐啦,反正外頭姘|頭老度額。&rdo;
林子君已經笑得縮成一團:&ldo;嗲伐色咧!&rdo;
唐方食指在她額頭一戳,臉上帶了幾分惱怒:&ldo;來伐啦,儂作西伐拉,儂作天作地,儂作色活該。哦喲,嘎癢!&rdo;
最後一句卻像一聲哀怨的嘆息,撓得聽者心癢難忍。
林子君快活得不行,雙頰泛粉,美目流光,笑倒在唐方身上:&ldo;怎麼樣?我們糖糖這一手厲害伐?好爽啊,糖糖,我們下週約了四月去唱卡拉ok,還像以前一樣,站在桌子上邊跳邊唱。&rdo;
唐方笑著又唱:&ldo;好,一起唱上海灘。&rdo;
兩人正襟危坐,輕輕唱了起來:&ldo;浪奔,浪流,萬裡滔滔江水永不休,淘盡了世間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rdo;
唐方的嗓音卻又變得乾淨脆爽有力,吐字清晰宛如原唱。林子君的歌聲和說話聲相近,柔媚甜美。
陳易生看著唐方笑,又驚又喜。趙士衡拿起酒瓶給她們添酒:&ldo;唱得真好,和得也好。&rdo;還好蠟燭光線暗,應該看不出他臉紅脖子粗,剛才那個噶癢,實在讓人癢得吃不消。
林子君揮揮手:&ldo;你們發現沒有?我們糖的聲音好不好玩?我告訴你們,糖糖以前被配音系錄取的,上海電影譯製廠的老師都說她是天才。結果方老師說她要是敢去就打斷她的腿。糖糖,快配那個《天鵝湖》給他們聽聽,絕對震撼。&rdo;
唐方搖頭笑,周道寧最不喜歡她學這些,知道她去考配音系氣得不行,十幾天沒理過她。
&ldo;來一段來一段嘛。那兩隻小松鼠的。&rdo;林子君五官皺成一團不顧形象地哀求。
陳易生疑惑不解:&ldo;天鵝湖?只有小天鵝黑天鵝白天鵝,哪裡來的松鼠?&rdo;
唐方笑著扯開林子君:&ldo;是日本八十年代的動畫片,很老很老的片子了,還是我嬢嬢收藏的錄影帶呢。好了別撓我了,我就只記得幾句了。&rdo;
三個人湊得近了一些。
唐方咳了兩聲,對著林子君忽然像只小松鼠一樣雙手抱拳放在下巴處,眨巴著大眼睛,聲音脆甜語速極快:&ldo;哦,漢‐‐斯,你會像齊格菲爾德王子殿下愛奧傑塔公主那樣愛我嗎?&rdo;她喊漢斯的時候,拉長了聲調,帶著微微的顫抖,好像有點猶疑和不確定。
轉眼唐方又變成了很憨厚的模樣,縮著下巴變成了老實笨拙的男聲:&ldo;嗯?哦,那‐‐那當然‐‐&rdo;說完還害臊地別過身子去。
林子君尖叫一聲,猛地抱住唐方:&ldo;嗷嗷嗷嗷,可愛死了,我愛你糖糖。再來一遍嘛。我要錄下來。&rdo;
唐方掙開她:&ldo;不來了,我要喝酒。這兩瓶酒好歹是小城市一套小房子呢,我起碼要喝下餐廳加廚房啊。&rdo;
陳易生桃花眼裡桃花潭水深千尺,看著她笑:&ldo;糖糖你臉上寫著&l;不如折現&r;四個字。&rdo;
唐方摸了摸臉,直搖頭:&ldo;開都開了,賣不掉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來吧,喝一杯。&rdo;
&ldo;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來,喝。&rdo;陳易生笑著舉杯。
唐方湊近他哈哈笑低聲表揚:&ldo;沒念錯字哦你這次,語文狀元!&rdo;
這夜,陳易生和趙士衡無端端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