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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淵嚥了下去。
「幫姐姐清理乾淨。」容淵露出乖順的笑,聲音低啞,貪戀不捨地伏在她頸間。
他當真一點點把蹭亂的花汁全部吃了下去。
然後他才慢條斯理地舔了舔唇角,抬起頭來。那朵虞美人少了一瓣,依然嬌艷。只是遠不及此刻蘇嫽緋紅的臉,媚色無邊。
容淵用鼻尖蹭了蹭她發燙的臉,露出饜足的神情。他的視線微偏,落在蘇嫽微張的唇瓣上。
「唔……」他貼著蘇嫽的臉蹭過去,討好似的碰了碰她的唇,「想親姐姐。」
內心的衝動燒成大火,催著他深埋心底的慾望不可遏制地生長。容淵慢慢鬆開纏著她頭髮的手。
殿外傳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容淵沒有理。慾望衝破薄弱的桎梏,他喉間逸出一聲低啞的:「姐姐。」
他低頭靠近,嗅到她唇齒間殘留的酒香。
殿門砰地一聲被人開啟,侍女匆忙慌亂的聲音傳進殿內:「蘇小姐,您快起來,康衍宮走水了!二殿下讓奴婢先送您出去。」
容淵轉過頭,掩去眼底的不快,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我這就帶姐姐出去。」
蘇嫽被侍女的喊聲和外面侍衛的吵鬧聲驚醒。她疲憊地睜開眼,發現容淵正蹲在她睡著的美人榻旁。
「出什麼事了?」她打了個哈欠,將頭上歪了的步搖扶好。
「康衍宮走水了。二皇子讓咱們先出去避避。」容淵的笑一如既往的乖順,他輕柔地將蘇嫽從榻上扶起來,餘光從敞開的窗子裡瞥見遠處的濃煙。
侍女急匆匆地引著他們出去,院子裡的侍衛們亂成一團,各自提著水桶去取水。蘇嫽望著不遠處那片濃重的灰煙,不由有些擔心:「是哪裡走水了?」
「是二殿下的酒窖。」侍女頗為惋惜地嘆了一聲,「可憐了二殿下,那些酒可是他的命根子啊。二殿下得知酒窖起火的訊息,險些暈過去,方才還派人去傳了太醫。」
聽到酒窖兩個字,蘇嫽的心也跟著狠狠地揪了一下。那裡頭可都是千金難買的名酒啊!這一場大火,只怕要燒的乾乾淨淨,什麼都不剩了。
她有些擔憂地望了一眼寢殿的方向,本想著去安慰安慰慕容衍,可梓女官已經尋了過來。
「原來大小姐在二殿下宮裡,倒讓奴婢好找。」她笑著朝蘇嫽屈了屈膝,「娘娘讓奴婢來叫大小姐過去說話呢。」
蘇嫽略一猶豫,只好轉頭對那侍女說:「替我多謝二殿下今日的招待。若哪日得空,我再來拜訪二殿下。」
侍女點頭應下,蘇嫽便帶著容淵跟著梓女官往玉闌宮走去。
玉闌宮內。
幾位貴夫人看過了小公主,又與李檀玉坐著說了會兒話,便各自留下賀禮起身告退。
李檀玉吩咐侍女去送客,自己進了側邊的偏殿。望見扶椅上坐著的男人,她眉目間綻開溫柔的笑,「讓哥哥久等了。」
李憫連忙起身去扶她,「快坐下。你如今身子弱,要少走動多歇著。」
李檀玉在鋪了軟墊的香梨木椅上坐下,掩唇輕輕咳嗽了幾聲。「不妨事的。許是最近照顧琬兒太過勞累,過幾日便好了。」
她望著李憫,長長地嘆了一聲:「上一次見哥哥,還是在那年重陽秋宴上。如今一想,與哥哥竟也有二十多年未見了。」
李憫也跟著重重地嘆了口氣。
憶起當年那場重陽秋宴,他和李檀玉眼中都浮現出悵惘之色。
那場秋宴上發生了太多的事。
楚安帝在宴上下了兩道旨,都是下給李家。一道,是封李家長女李檀玉為貴妃,當晚入宮,次日即行冊封禮。
另一道,是封李家長子李憫為玄鷹大將軍,當晚接掌兵符,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