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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河哥,請自重。」
江蔚河看處男段謹年這副假正經樣就好笑,指不定心裡在小鹿蹦迪,不過江蔚河也沒有揭穿他,只是拍拍處男段謹年水靈靈的小臉蛋:
「真男人表達友誼的方式,就是要用舌頭狂甩對方的嘴唇,然後進行負十八厘米的深入交流,當然我跟你剛認識,現在就進行負十八厘米的深入交流不太好,以後我們關係好了,我們就可以進行負十八厘米的深入交流了!好了,現在先上工,打工人打工魂,打工就是人上人。」
然後江蔚河就拉著一臉懵逼的處男段謹年走了。
江蔚河這一通操作就像一個臭流氓把黃花大閨女拉進小巷子裡,獰笑著把褲子一脫:快看老子的夜光內褲——耍流氓了,但沒完全耍流氓。
被江蔚河這麼撩騷,處男段謹年面上仍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兩人拍騎馬戲時,可謂是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處男段謹年不愧是段謹年,內裡果然還是那個小色批,全程持槍抵住江蔚河,一下下戳著,搞得江蔚河提心弔膽的,生怕不留神就戳進去了。
自從和直男身份說拜拜,和gay子身份說嗨嗨之後,江蔚河對男性之間肢體接觸變得敏感起來,兩年前拍這場戲時段謹年有沒有拔槍,江蔚河已然忘卻,那時江蔚河還是個筆直正直耿直、樹立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社會主義接班人,自認為和段謹年只是情比金堅、情同手足的社會主義兄弟情。
從現實因素來說,在馬上顛簸得如此激烈,除非段謹年真的進去了,否則以江蔚河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就算到入土的那天都不會在意都這些細節,然而一旦開啟新世界的大門,就很難不去注意……
作為一個靠譜的成年人,江蔚河肯定不能當場揭穿段謹年「非法攜帶槍械」,只好往前挪屁股,惹不起總躲得起吧,結果江蔚河扒拉著韁繩往前挪了兩下,又被顛回處男段謹年的懷裡——那一刻江蔚河總算切身體會到什麼叫做「撞槍口上」。
顯然處男段謹年也被江蔚河撞得夠嗆,直接上手摟住江蔚河的腰,固定住他,小聲道:
「別動。」
「我沒有……」江蔚河不敢再動了。
這條拍完後,導演一百萬分滿意得恨不得五星好評後再三千字追評,他對處男段謹年讚不絕口,認為處男段謹年在馬上顛簸時摟住江蔚河腰的這個動作,是點睛之筆,這在劇本里是沒有的——說白了就是處男段謹年自己加戲,效果是不是真的有導演說的這麼好,江蔚河也不知道,也不清楚,但屁股是要被扎漏了。
晚上還有一場夜戲要拍,演員吃完飯休息一會就要繼續上工。這時的江蔚河還是個小糊逼,別說專屬房車了,連個私人助理都沒有,吃的是劇組統一發的盒飯,不過江蔚河這人樂觀,也不挑,免費的就是最好的。
拍《千城訣》時江蔚河的工作室也沒帶什麼人,就一個化妝師小園,還有一個藝人統籌小趙,而且這個小趙後來出劇組後還去參加男團選秀了,江蔚河還幫他投過票,可惜最後沒出道,然後就沒再聯絡了,看朋友圈好像是去做了短影片平臺的簽約網紅……
三人蹲在石頭上吃盒飯,小園用筷子指了指不遠處的賓士房車:
「哎哎,江蔚河大美女,你什麼時候也能讓我們坐上房車啊?」
江蔚河手裡的盒飯瞬間就不香了:
「反正我這輩子是沒戲了,不然靠小趙吧!」
「啊?什麼?」小趙就是典型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幹手中飯」的認真乾飯人,「要我幹嘛?」
「你蔚河哥我會算命,」江蔚河神神叨叨地說,「我算出來了,你要去當短影片網紅,絕對能火!」
「才不要,我不是吃這碗飯的料。」小趙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