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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副官不是很理解:「這就是戀愛腦吧?為了喜歡而盲目付出很多本不用付出的東西,不是很理智吧。」
「不啊,這是喜歡。」宗元嘉又強調了一遍,「喜歡就是這樣的。」
「不然你以為,言言在外徵戰期間,會常常開著小型戰艦登上凝雲基站的瞭望塔朝北而望是在做什麼?」
「你——」林副官想起過去,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元帥每次下戰場做好後續安排、安撫好傷亡人員後,做的第一件事情都不是休息,而是開著戰艦登上瞭望塔,短暫地停留一會兒。
軍中的人都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緬因星在凝雲基站的正北方,兩者之間隔了上萬光年,以聯邦現有的配備在戰艦上的軍用瞭望儀器,根本看不見緬因星的絲毫蹤影。
但即使是這樣,岑意言依舊會在每一次激烈的戰鬥後休整期,登上瞭望塔,精疲力盡地靠在瞭望臺牆壁上,側頭看著沉沉黑色的北方,笑著和在緬因星等她的宗元嘉通語音電話。
而宗元嘉,總會在緬因星核心區的獨立之塔上看著南方,撒著嬌問她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為什麼不用光腦進行視訊通話呢?
因為那時岑意言身上總有大大小小的傷,她不願意讓宗元嘉看見。
但兩相對望,穿越漫長的星光與雲團,穿越上萬光年的風塵僕僕,穿越很多不得不做的事和不得不經歷的離別,好像他們兩個人真的這樣面對面在說話一樣。
這是兩人都很喜歡的交流方式。
這種近乎虛無的對望和交談,是岑意言當時所能留給宗元嘉的最後的甜蜜與浪漫。
這邊宗元嘉出了門,岑意言帶著直播裝備到樓下找張梓涵,這次倒是剛敲了三下,很快就有人開門了。
門後露出一張清冷禁慾的帥臉,穿著白襯衫西褲,連袖口都扣得一絲不苟,一見是岑意言,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但原先緊繃的面部表情柔和了些。
——竟然是張梓涵的那位,像極了教導主任的那位。
岑意言剛準備說出口的話梗在喉嚨口,差點被噎了一下。
她轉口打招呼:「於老……於醫生,中午好啊。」
好傢夥,差點叫成於老師。
男人彎腰到鞋櫃裡拿了雙拖鞋,迎岑意言進來:「梓涵在房間裡化妝。」
「哦哦哦好的。」岑意言換完鞋立馬直奔張梓涵的房間而去:「那我進去找她。」
可能是張梓涵「教導主任」的比喻太深入人心了,岑意言面對他的時候心裡總有點怕怕的,像高中上課偷看小說的時候,一轉頭看見教導主任正在後門玻璃處看著自己的那種感覺一樣。
而且她敏銳地感覺到他現在心情並不是太妙。
她三步並作兩步溜進了房間,張梓涵額前劉海夾了個劉海夾,此時正坐在梳妝檯畫眼線。
聽見有人進來,拿著眼線筆的手一抖,頓時一道黑線斜出了眼尾,張梓涵扭頭一看是她,頓時鬆了口氣:「嘖,嚇死我,我以為是我們家於老師呢。」
「你還有怕的時候?」
「沒辦法,昨天他提前回來,發現我前天半夜喝酒的事情了。」
張梓涵一臉菜色,好像回想起了什麼驚悚畫面,「這心裡頭呀,就有點虛。」
岑意言瞭然:「怪不得我感覺他心情不太好。」
「嗯哼,咱們於老師雖然平時斯斯文文的,不過兇起來,也挺可怕的。」
「他又不是老師,你怎麼一直叫他於老師,害得我剛剛差點叫錯。」
「這不是因為他像教導主任麼,跟個嚴肅的老幹部一樣。」
「嘶,老幹部。」岑意言一臉便秘,「你要這麼說,我就有點怕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