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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總能放大人內心所有的負面情緒與沉沉愛意,他仗著酒意,肆無忌憚地暴露出自己的偏執與心裡的獨佔欲,一把撈住岑意言的腰,把人鎖在懷裡。
腰間的手臂像藤蔓一樣緊緊箍在岑意言腰間,讓她動彈不得,跟從前飯局上那蜻蜓點水一般的摟抱一點也不一樣。
宗元嘉湊得很近,身上的熱意和酒氣侵略性地霸佔住她的全部感官。
渴望、放縱、曖昧等情緒也如同藤蔓一樣隨著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肆意生長。
男人湊在她耳邊喃喃:「言言,言言,我好難受。」
略微沙啞的嗓音撩過她的耳朵,像是硝煙混著砂石,荷爾蒙十足,叫岑意言敏感地一抖,下意掙紮了一下。
宗元嘉以為她是反感,心裡極度不願,手上卻立刻鬆了力道。
懷裡的女人就像遊魚一樣驀然離開了。
他怔怔地仰靠在座椅上,看著對面的女人,有了一絲從未遇見過的惶惑。
初秋的晚風很冷,把夜裡微黃的燈光都吹得冰涼。
包廂裡裡開著窗戶,風更是吹得猛烈。
他穿著為了「符合人設」而搭配的衣服,被吹得一個寒顫。
有一個疑問在他心裡翻來覆去,像哽在他心口的一根刺。
如果,如果在這個故事裡,岑意言不會喜歡上他,那他該怎麼辦?
真實世界裡,他與她的相遇是不經意的,倉促的,混亂的,但就在那荒蕪的廢墟里,兩個人一見鍾情,見色起意。
可是沒有了那樣一個開始,好像,他們倆的相愛,似乎也並不是宿命,不是必然,而只是巧合。
岑意言看著向來神采飛揚、激情滿滿的宗元嘉垂著頭,失魂落魄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像下一秒就要鳴金收兵、打道回府了。
明明是她自己目前所希望的,心卻密密麻麻地疼了起來。
她嘆了口氣,宗元嘉以為她是嫌自己煩,匆匆抬頭像是想說些什麼,卻被岑意言打斷了。
「我結婚了。」
宗元嘉有些懵:「我知道。」
岑意言強調過好多次了。
「我會儘快離婚。」
這他也知道,簡訊都發了幾百次了,被自己拖著呢。
岑意言看他還沒反應過來,又頭疼得嘆了口氣,伸手捏住他的衣領把他懟在座位上,擰著眉:「當小三是件值得驕傲的事嗎?你就不能等我離完婚再來追我?」
「可是我就是……」可是我就是顧行之啊。
宗元嘉想說出口的話一頓,反應過來了。
岑意言就看見對面男孩一怔,然後立刻變臉似的,欣喜、懊悔、鬱悶、自豪、我可真是個傻叉、果不其然等表情來回變換,最終定格成了生動的「爺裂開了」的表情包。
giao!
宗元嘉心裡複雜的情緒宛如火山噴發:
我給自己寫的是換個馬甲來愛你的情趣小劇本,但言言她拿的是小三的誘惑劇本!
愛上不該愛的人,在道德與情感的抉擇中受折磨!
原來言言她早就喜歡我了!
只是因為結了婚所以愛在心口難開!
我特麼還拖著不離婚!
讓她心裡背負道德的譴責和審判!
我真是個傻叉!
宗元嘉酒都快醒了,傻笑了一會兒,然後收斂起臉上的所有表情,堅定道:「好的,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
岑意言看著他眼睛裡燃起的光,笑了一下,還是確認道:「說好了?」
「嗯嗯嗯,走吧走吧!」
宗元嘉拿起桌上那兩個小玩偶和岑意言一起往服務臺走,這兩簡直是他的吉祥物,可不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