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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銘登時脊骨一寒,轉頭對上四雙冷漠的眼睛,心臟差點停跳,但緊隨而來的卻是熊熊燃燒的怒火,憑什麼,憑什麼一個兩個的都能爬他頭上作威作福,他明明才是這幾個兔崽子的老子,沒有他,哪來的他們?
他臉上表情肉眼可見的猙獰,虞郗已經眯起眼,指骨握的咔咔作響,大有虞銘逼逼賴賴他就請他吃「鍋包肉」的架勢。
看到虞郗抬手之舉,虞銘……慫了。
今天虞銘並不是第一次挨虞郗揍,早在虞郗八歲還是九歲時,他就如一隻狼崽子對虞銘下過嘴,差點咬下他大腿一塊肉,原因是小虞越玩耍時不小心擋了他的路,被他一腳踢開撞到茶几,茶几上還比較燙的水將小虞越燙傷,哭得撕心裂肺。那一次虞郗咬傷虞銘後也沒討到好,但也是自那次後,虞郗對虞銘已上升到仇人級別,而虞銘從頭到尾也沒有一個身為父親的自覺,對三個兒子更無一絲父愛,父子間親緣淡薄至極。
十四歲時,學了一身功夫的虞郗第一次揍翻虞銘,但當時虞銘身體還沒被掏空太厲害,也是一個成年人,虞郗和他算是兩敗俱傷。之後虞郗學精明瞭,懂得利用身邊一切工具,再加上年紀長大,虞銘再到他面前只有捱揍的份,再後來虞銘就不敢再招惹他,基本遇到就繞道走。
今天任飛和虞越生日宴他的確是豁出去準備搞事,反正他現在股份拿不到,虞家也沒人把他當一回事,他一衝動便打算破罐子破摔,讓虞家在那麼多上流人士面前丟一個打臉。
千算萬算,他沒算到會遇上他最大的剋星虞郗。
經由虞郴和虞郗的「教育」,虞銘此時腦袋倒是冷靜下來,若他真去宴會廳搞事,以如今虞氏當家人虞靖樺的手段,他怕是會被五馬分屍。
這並不表示虞銘感謝虞郴和虞郗的回國,相反,他現在的怒火全在二人身上,又懼於虞郗的暴力,怒火疊加又敢怒不敢言,表情越發扭曲。
「叩叩……」父子五人僵持中,休息間的門被敲了兩下,未及回應,門已被推開。
一個身材高挑氣質優雅但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氣息的黑色長裙女人走進休息間,一見來人,虞銘面上瞬間褪去血色,整個人也哆嗦起來,恨不能在牆上找條縫把自己塞進去。
虞郴、虞郗和虞越也皆正襟,任飛有樣學樣,這女人他並未與之說過話,但虞越給他科普過,她是虞七小姐虞靜杉,虞老爺子七子一女中唯一的掌上明珠,不巧,也是最恨五房的人之二。
虞靜杉視線掃過四個侄子,在不修邊幅的虞郴和虞郗身上略停留片刻,眼中閃過一抹鄙夷,旋即又看向虞銘,轉身走時留下四個字:「你跟我走。」
僅僅四個字,於虞銘而言不啻於驚天巨雷,劈得他面無人色,腿腳發軟。
虞靜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沒給任飛四人一個開口的機會,虞越對這位七姑瞭解也不多,但和六叔一樣,從不會給他們這房人一點好臉色。
「別在意。」虞越低聲對任飛說。
任飛搖頭:「不會。」之前虞越就已經給他補過課,在知道背景的前提下,虞六和虞七任何態度他都可以接受。除此之外,他本就在外面長大,於他而言虞靜杉只是今天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看來老王八這次有的受了。」虞郗輕嗤一聲,幸災樂禍道。
虞郴睨他一眼:「別在弟弟面前說胡話。」
虞郗翻個白眼,又打一個哈欠,招呼道:「越越,任飛,你們接下來沒其他事了吧,要不先回家?二哥我快三個月沒好好睡過覺了,再不好好睡一覺我快猝死了。」
一聽這話虞越便露出心疼來:「二哥,你實驗室那麼忙,要不換一個工作?」
虞郗對弟弟的關心很受用,他疼愛地摸摸虞越腦袋,笑眯眯說:「不用,等我把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