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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越還能說介意嗎?穿和光膀子他理所當然會選前者。
然而虞越萬萬沒想到,當他說不介意後任飛居然就當著他的面脫、衣、服。
脫!衣!服!
沒錯,任飛脫的就是他身上穿的白衛衣,和虞越身上同款的那件。
虞越一時風中凌亂,居然都忘記扭過臉去或遮住眼睛,視線直勾勾望著少年纖細腰身,還有那比臉還白一個度的面板,這身皮換給任何一個女生,估計得樂的直蹦高。
虞越感覺自己的呼吸停滯,血液都不會流動了。
任飛則是不好意思說:「你穿這件吧,我去年的衣服都短了,而且有一陣沒穿過,徐叔說你面板容易過敏就不拿給你了。」
虞越:「…………………………」
他突然無比後悔一時好奇跟著任飛來他家裡。找個旅店沖澡衣服洗完用吹風機吹乾不香嗎?
香不香虞越已經無法判斷,在任飛的催促聲中,他拿著舊毛巾和塑膠袋(用來裝衣褲)走進狹窄逼仄的衛生間,直到略涼的水自蓮蓬頭噴灑到肌膚,他才被冰得一激靈回過神來。
再說任飛,他從收納箱裡翻出去年的長t,異味倒是沒,但短是真的短。去年剛買時還是普通款,今年上身那就是露臍款,橫向倒是還可以,但肚子涼颼颼怪搞笑也叫人鬱悶的。
十分鐘後。
虞越不自在扯著衛衣領口走出衛生間,明明和他換下的同款,甚至連香水的味道都一樣,但任飛這件穿過的衛衣上卻彷彿帶著原主人的溫度,讓他莫名有點淡淡的不好意思和彆扭。
不過這點不好意思和彆扭在看到任飛上身明顯斷了一截的t恤時化作了哭笑不得:「你這衣服怎麼回事?」
任飛剛好拿了吹風機準備吹衣服,聽到他的話腳步一頓,無奈道:「短了。」
「那你還穿?」
任飛嘆氣:「去年的衣服都短了,今年的還沒買呢,怪只怪我這一年太能長個。」
虞越:「……」老實說,你這語氣有點欠扁。
任飛只將弄髒的地方洗了,不是他不想整件浸水洗,而是整件洗要吹乾費時太多,他們下午三點半就要集合,一會兒還要去摘草莓,怕時間趕不及。
虞越又重新打量起這間小屋,屋子裡傢俱著實有限,甚至稱得上單調,也沒什麼擺設,所以即使屋子面積雖小,但還是感覺有點空蕩。
「椅子沙發我都擦過了,坐吧,桌上有水,你自己倒。」任飛就像是很尋常地招呼家裡客人,不,比招呼客人還隨意,畢竟換成客人他還會主動倒水。
於是虞越便在離任飛不遠的地方坐下,自己倒水自己喝,沒再說話。
他有很多東西想問,可問題太雜太亂,一時間反而不知要問什麼。
他摩挲著手中小小的玻璃水杯,聽著外面大嬸們大嗓門的聊天說笑和雞叫狗吠,包括活動板房基本不隔音的鄰居家動靜,吵是真的吵,實在也是真的實在。
可捫心自問,若生活在這裡的人是他,他能習慣嗎?
似乎……並不能。
「誒虞越,馬上五一,這七天你有什麼計劃嗎?」任飛忽然問。
「嗯?」虞越還在走神,聽到他問後愣了下,隨即搖頭:「沒有,你呢?」以前他的五一多數只有一兩天真正空閒,其餘時間要麼是在上課,要麼是在上課的路上,閒下來也就打打球和遊戲,極少數情況主宅那邊有任務去參加一些宴會和派對,生活挺單調的。
「我……」想去打工。可看著虞越一雙眼睛,自尊心作祟,又沒好意思說出口,只含糊道:「可能在這邊待幾天。」
「直播?」虞越想到的只有這個。
任飛忍不住嘴角一抽,很認真道:「我覺得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