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第1/2 頁)
常駐邊境幾乎與外界隔絕的韓磊靖得知謝家慘案已經是案發後第七年,不是從新聞報導或者都市故事得知,而是在組織內部的殺手行動報告上。
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是組織裡除了一把手之外說一不二的人物,謝家的慘案讓他下了決心。
他知道不會有人給他下一步的計劃指導了。
組織只制丨毒,不販丨毒,韓磊靖的行動重點從來就不在制丨毒窩點上,而是要摸清整條交易線以及販丨毒線,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給予對方最有力的打擊。
一次交易前夕,韓磊靖給一把手下了藥,突然臥病不起的一把手只能將交易地點和交易暗號託付給了唯一信任的韓磊靖。
而正是這一次的交易,讓韓磊靖掌握到了幾乎是全部的交易資訊,終於也讓他見到了交易的另一方究竟是誰。
但就是這一次見面,讓交易人對韓磊靖的身份產生了懷疑,隨後緊接著一把手的翻臉也來的讓韓磊靖猝不及防。
長時間的逃亡和躲藏,最後在敦煌大柴旦得以安穩了一陣子的韓磊靖冒險回了一次京市,他的運氣顯然沒能好到成功接觸到小隊值得信賴的人員,但是他見到了郭家和謝家的那兩個孩子。
長相像極了謝父和郭母。
是的,郭常山的母親,也曾經是小隊隊員之一,在那次謝父的搗毀行動下被察覺了身份默默無聞地犧牲在了幕後。
韓磊靖這一次冒險回京終究為他帶來了禍端,他敏銳察覺到身邊到來的危險。
他知道自己終究是躲藏不下去了,在製作了三個花盆後,揣著其中兩個毅然決然地再次潛入了京市。
喬裝打扮甩掉背後的尾巴,韓磊靖將兩個帶有線索的花盆送到了兩個孩子手裡,之後冒頭將那些人引到了小隊曾經的聚集地裡。
這個後半生泯於黑暗的男人,用最慘烈也最安全的方法用生命和身體將最後的證據留下來,靜靜等待著戰友的到來。
那夥人在殺人滅口之後將屍體封進了牆裡銷毀證據,已經死亡的韓磊靖因為證據的牽掛導致執念不散徘徊在屍體周圍,在時間的侵蝕下神智逐漸喪失成了一個沒有意識渾渾噩噩的地縛靈。
回到家,謝昱拉著陸焚在沙發上坐下,然後翻出了客廳櫃子裡的醫藥箱,對陸焚道:「手套摘了。」
陸焚本來習慣性的想要打哈哈,在看到謝昱不容置喙的表情後,乖乖將左手的手套摘下來伸過去。
原本光滑的小麥色肌膚像是被什麼高溫的東西燙傷了一大片,手指和手背上儘是紅腫和水泡,這人之前八成是直接隔著手套將水泡按破就沒再管,這會兒手套摘下來,整隻手可以說是每一塊好皮。
謝昱託著陸焚的手輕輕轉了轉,柔聲道:「你是感覺不到疼,手伸進火裡不夠還要轉一圈享受夠了再拿出來,是嗎?」
陸焚嘴硬:「哪有?我就是當時沒反應過——嘶!當家的,咱能輕點不?」
謝昱用蘸著碘伏的棉簽把陸焚手背上水泡被擠破留下的嫩皮,面無表情:「我以為你不知道疼。」
嘴上這麼說,手上的動作卻放輕了不少。
「陸焚,你是不是還當我是那個當初被你搶回去躺在床上只會呼吸不會動的死人?」
陸焚懵了一下:「怎麼會,我……」
謝昱的聲音很柔和,除了那種陰陽怪氣的勁兒,完全沒有前幾天發沖的怒氣:「是嗎?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遇事商量,不自己瞎想擅作主張這種有伴侶之後人類應該遵循的守則?」
陸焚:「……」
陸焚沉默,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