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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嘛,就是要香香的!
宴聲閉了嘴,眼中滿是心疼。
遲驚鹿抹得差不多了,就剩脖子後頭那個地方她夠不到,手短腳短的,費勁得要死。她伸手摸向後頸,求助宴聲:「你能幫我弄下不?」
反正後脖子麼,頭髮一撩就看得見,也不算男女大防。而且她剛剛摸後頸的時候,感覺有一塊面板好像不那麼平滑,有個圓圓的疤痕,可能是被小蟲子咬的,正好讓宴聲幫著看看,別得面板病了。
宴聲沉默著接過小罐子:「嗯好。」
遲驚鹿把頭髮往旁邊一甩,遞給他一片乾淨的手帕:「來吧來吧!」
宴聲用帕子蘸了蘸藥粉,往她脖子上塗了一些。
「哎呀,好舒服,對了宴聲,你幫我看看我後脖子上的疤痕是怎麼回事呀?我以前都沒發現呢!」
少年纖長的五指停留在小丫頭的衣領上,他輕輕一撥,遲驚鹿的後頸完完全全呈現在他眼前。
第31章 什麼六姐,誰跟你六姐……
少年輕輕撥開小丫頭的衣領。
白皙的脖頸如同小果子上覆的白霜, 一圈紅色的疤痕分外突兀。
宴聲的目光越來越幽深,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白霜上的一點紅潤,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狂跳, 簡直要炸裂開來。
一圈紅色疤痕猶如火紅的太陽,只是缺了一角,看起來形狀頗為怪異。
少年的指腹長了繭, 隔著一層手帕輕觸柔軟的衣襟,明明已經殺人到毫無感覺的手, 此時卻覺得指尖滾燙, 血液凝聚在一處沸騰, 翻出無數悲憫和憐惜。
看少年像按下暫停鍵一樣遲遲沒有動作, 遲驚鹿打了個呵欠, 催促道「宴聲,你快點呀, 我困死了。」
宴聲收回目光,把她的衣領整理好, 輕聲道:「弄好了。」
小丫頭站起身,襦裙微光閃閃, 像披了一身銀河。
「謝謝你啊宴聲, 我回去了,你也早點睡!」
遲驚鹿邊走邊打呵欠, 張著小嘴離開了。身後的屋簷下,微光似水, 少年小獸般沉沉的雙眼浮起點點明亮的星光。
軍帳外風聲呼號,喊打喊殺的聲音連綿不絕。主位上的男人沉穩如山,既有禍人的成熟,又帶著邊關風沙的痞氣, 他的雙眼通紅,戾氣四溢,看向懷中之人的眼神卻有種奇異的純粹。
男人身披月銀薄甲,他的聲音也如同銀色的月亮般能讓人記得很久——這麼多年來,不斷迴蕩在宴聲腦海,一遍又一遍,經過這麼多年早就已經刻進骨血,成為宴聲身體的一部分。
「今日宴聲與此紋的主人定下契約,宴聲……你發誓會用生命守護她,永不背叛。」
小獸目光如刀,可以深入鐵甲三分:「宴聲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我必守護在此紋主人左右,對她忠誠。只要我尚有一口氣血在,就絕不會讓她受半分傷害。」
「很好,你們一日一月,相合成形,世上僅此兩人……」
第二日午後。西去的太陽曬得濃烈,即便如此也沒能阻擋季安寧一顆想聽故事的心。
遲驚鹿昨晚就沒睡好,中午沒睡多久就又被拽起來了,她眼下烏青,用鼻音表示不滿:「六姐,離說書開始還遠呢,去這麼早幹嘛呀?」
季安寧一揚小臉:「早點去佔位置,我覺得離看臺近一點更能體驗那種身在其中的感覺。」
她看了看磨磨唧唧的八妹,皺眉道;「你不好奇嗎,赤溪軍的結局是什麼?」
一提到聽故事,遲驚鹿心裡就感覺很壓抑,跟小時候一樣,一聽到「上學」兩個字就反射性地胃疼,胡攪蠻纏著不願意出門。
遲驚鹿猶豫道;「其實我……」
季安寧催促道:「走呀走呀,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