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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的接見儀式結束後,我總算回去見了玄月。它一看見我,立即像蜜蜂般撲過來,貼在我肩上,之後一整天都沒再離開過。此後,我帶胤澤在紫潮宮裡轉悠,還帶他參觀了祭壇上的滄瀛神像。
看見那老頭,他居然趁周圍無人,化身成那雕塑模樣,背著一隻手,捋了捋鬍鬚道:「你眼中的我,原是這般。」弄得我又緊張又想笑。
同時,我和他說話也越來越肆無忌憚,還把孔疏的典故告訴了他。胤澤聽後想了想,道:「只要是你二姐看上的男人,你都會讓出去。她若看上我,那該如何是好?」
我指了指他,毫不猶豫道:「我的!」然後將手握成拳,「她若敢搶,我和她搶到頭破血流。」
「所幸你回答得聰明,你若說不在意,恐怕沒什麼好果子吃。」
「怎麼,你要勾引我二姐?」
「就事論事,就人懲人。我會在半夜稍微叨擾她。」
「那不還是勾引她。」
「不,是我讓你在半夜叨擾她。」
我歪著腦袋,不解地望著他。我半夜叨擾二姐?二姐和我關係如此好,半夜叨擾她也沒什麼……
原本我並未深想,但看見玄月飛在空中,竟羞澀地用爪子捂住眼睛,也不怕從半空中掉下來。
奇怪,它害羞個什麼勁兒?
等等。
胤澤說,是他,讓我,在半夜,叨擾?難道是指在我寢殿發出聲響裡吵鬧二姐……那這聲響是……
我漲紅了臉,口齒不清:「你你你……你下流!」
胤澤捏了捏我的臉,輕笑道:「薇兒,你在想什麼,何故臉紅成這般?」
玄月好像再也看不下去,扭著小屁股,「嗷」地一叫,居然撲打著翅膀,鑽到草叢裡去了。
第40章 第40章 混元幡夢
這以後,哥哥時常回到仙界,胤澤卻一直陪著我,在溯昭住了兩個月。這兩個月裡,我們日夜形影不離:我帶他品嘗溯昭酒食,他獨愛爆炒蓬尾肉和玄丘老釀,口味之重,可與他的外貌背道而馳;我們曾一起去藏書館,他買下了「溯昭五傑」的所有文集,一天就把它們全部看完;他對溯昭的冰雕之藝很感興趣,還無師自通做了好多冰雕,其中半數都是我的樣子……
除此之外,都是我在跟他學東西。他教了我很多安邦之道,告誡我,國以民為本,德本財末。時逢天旱,要隨車致雨。性格孤僻的胤澤神尊竟說出「國以民為本」這種話,說起來古怪,卻也正常得很。畢竟他是神尊。
跟他在一起後,我看書看得少了,他會強迫我跟他共閱一本書。看的都是仙界古籍,雖然有趣,卻很晦澀,讀起來慢如蝸牛。知道他看書看得快,我心中就很著急,想方設法想要找點別的事做,他卻捏住我的臉,一字字為我解說。
他寫得一手好字,曾手把手教我,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見龍蛇走,盤蹙驚電。
跟他在一起,哪怕他不主動教我,我也可以「偷師」很多東西,例如他睡覺前,總喜歡用術法在靴子裡變一塊固冰,讓它把靴子撐得滿滿的,這樣翌日起來,鞋子就跟新的一般。他看上去總是優雅得體,跟諸如此類的生活習慣脫不開幹係。
總之,與胤澤在一起時間越長,我就越能感到與他在一起的好處。不僅是幸福,還時常覺得自己在飛速變為成熟拔尖之人。
對了,我們還一起趕上了採珠日、參加過集體狩獵。
溯昭的打獵可有意思了,騎著飛禽或走獸,在叢林中射出小水袋,當水袋靠近野獸,便用縱水術把它們變成冰塊,刺穿野獸要害,給它們個痛快。到了夜晚,我們時常坐在洛水旁賞月,在四通八達的城道中散步。
這種時刻,街上總是有眷侶成雙成對,而我們不過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