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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說起這種話來又實在不好意思，一字一頓，像聯合國秘書念黃色小說，畫虎不成反類犬，周許望撇過頭直笑。

祝也接過周許望遞來的新牙刷和漱口杯，他站到身後，俯身湊到她耳朵邊炫耀：「你一晚上沒見我，我可是在夢裡也見到你了。」

祝也吐掉這口水，有點被他幼稚到，邊刷牙邊悶聲笑。

早餐是周許望出去買的，今天週六，小區門口早餐店的人都少了，沒排隊就買回來兩份生煎包和豆漿。

生煎包這會兒溫熱著正好入口，祝也吃下兩個，腦子裡還在想那兩張照片，問：「你朋友圈裡那兩張照片，第一張是什麼時候拍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周許望抬眼，歪過話題：「看到了怎麼不給我點個讚？」

「……」祝也拿出手機，「現在點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世界末日馬上就來了。」

「……」

祝也點好贊，又看向周許望，想得到答案。

人都在一起了，周許望也沒什麼好再藏著掖著，坦然說：「陸臨川脫單飯那天，他們四個看一場電影，我們倆看另一場，你看睡著了。我看你脖子歪得難受，就把肩膀借你靠了會兒，順便拍的。」

準確來說應該是，周許望小心翼翼地試探祝也確實睡著後，把她頭輕摁到了自己肩上，然後拍下了那張照片。她快醒的時候，他還閉上眼睛裝睡。

祝也一怔，沒想到是那天，她噎了下說：「可你那天說，是我睡著了靠過去的。」

周許望：「嗯，騙你的。」

「……」

周許望也有點心虛，半分鐘後，坦誠道：「那時候怕你有男朋友。畢竟這麼就沒見，也不知道你有沒有。」

「從前」這兩個字是祝也的命門，這回輪到她眼神飄忽，低下了頭喝豆漿。

周許望瞥她一眼，悠悠地伸手到她面前打個響指，說：「和我一起吃早餐，也不準想其他事。現在我們倆在談戀愛，也只准喜歡我。」

他唬著臉裝兇，祝也忍不住笑了下，嗯一聲：「知道了。」

吃完飯兩人去學校，坐在車上，祝也莫名又想起了第一張照片，還有周許望在餐桌上說的話——是他主動把她的頭壓到了他肩上。

周許望沒有承認，半是緣於久別重逢的半生不熟，半是因為不確定她的感情狀況。主動借出肩膀勉強還能解釋是因為人好，可再拍下照片呢？

之前周許望在車裡跟她告白，她理解的是，周許望是重逢後再一次喜歡上她的。所以其實，不是她想的這樣嗎？

祝也不敢去問，她沒有這個勇氣。但此時此刻，心底生出的力量卻無比堅定，她不想辜負周許望，一絲一毫都不想。

送到女寢樓下，下車，祝也走兩步，回下頭，周許望還站在路邊一動未動。

又一次回頭，兩人相視地笑，周許望說：「這麼捨不得乾脆我們待會兒就去結婚好了，天天都能合法待在一起。」

這話像針紮在兔子屁股上，祝也走得飛快，周許望直笑個不停。

送完祝也，周許望也回了趟寢室。段時越見他回來，問：「你和祝也真在一起了？恭喜啊。」

「嗯。」周許望心情頗好，下一句道，「萊昂納多知道麼？」

「知道啊，小李子，」段時越問，「怎麼了？」

「沒什麼，」周許望狀似不經意地提起，「今天有人說我比他年輕的時候帥十倍。」

「誰啊？」

「我女朋友。」周許望像是六年級一班裡最喜歡炫耀自己心愛玩具的臭屁男同學，語氣裡含混著淡淡的得意，和似有若無的矜持。

段時越：「……」

中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