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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丹在槍意中化作齏粉,老翁的身體在槍意中絞成肉沫,那抹銀色的光芒兀自衝出數百丈,將一座山丘洞穿。
老翁的身影在半空中凝聚,半虛幻半真實,他怨毒的盯著楊硯看了一眼,化作青煙盾向遠方。
楊硯彎腰撿起玉石小鏡,扛著銀槍,轉身往京城方向返回。
……
黑煙遁出數百里,路過一座村莊,便停了下來。
老翁的臉在黑煙中若隱若現,盯著下方的村莊。
陰神無法在白日裡長期活動,沒了肉身,實力大打折扣。無法應對後續可能遇到的危機。
老翁打算奪舍一具肉身,同時吞噬村莊村民的魂魄,滋補自身。
有了打算後,黑煙裊裊娜娜的撲入村莊。
前一刻還生動逼真的村莊,下一刻便如水波般破碎,一座繚繞五色功德的氣罩升起,將黑煙困住。
陣法中央,穿著破爛道袍,五官深刻的老道士盤膝而坐。
……
清晨,許七安準時來到打更人衙門點卯。
等待「地書」事件的後續。
不知道結果的話,他總覺得不踏實。
臨近中午,黑衣吏員在春風堂隔壁的偏廳找到了他,恭聲道:「許大人,魏公召喚。」
總算來了……許七安微微頷首:「好!」
第七十六章 夜會
浩氣樓,茶室。
許七安再次來到這裡,見到了鬢角霜白,儒雅俊朗的大宦官,他還是一身天青色的華服,眸子裡有著難以言喻的滄桑。
此外,還有一位高大挺拔,面色冷峻的男人。
一本正經的端坐在茶几邊,挺直腰桿,面無表情。
魏淵坐在桌案前,仔細的品著香茗,道:「鏡子已經認你為主,暫時交給你保管。
「最先與你聯絡的,確實是地宗的人,對你存了必殺之心。
「楊金鑼已經把人擊退,你暫時不會有危險。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你家附近都會有打更人的暗樁盯著。」
許七安皺了皺眉,對於魏淵的行動,他並不奇怪,昨日讓他回復玖號時,便已經透露出這位大宦官要「黑吃黑」的想法。
他不滿的地方是,大佬你竟然沒把這事兒給辦妥當了,還讓人給跑了,留下這麼大的隱患。
「地宗陰神無影無形,難以殺死。」魏淵解釋了一句,低頭喝茶。
這屬於體系間的特長和短板。
楊硯揮了揮手,鏡子隔空飛到許七安面前,懸停不動。
許七安接過鏡子,收入懷中,躬身作揖,離開了浩氣樓。
坐姿如松的楊硯低聲道:「義父,我留不住陰神。」
魏淵溫和笑道:「何必要留呢。」
楊硯不懂,眉頭緊鎖。
魏淵雲淡風輕的笑著:「你不擅長,自然有人擅長。」
……
許七安離開打更人衙門,買了兩袋子炒豆,屁顛顛的去討好頂頭上司。
李玉春正在案前查閱資料,頭也沒抬。
「春哥,我給你買了炒豆。」許七安一時順口喊了出來。
春哥?李玉春抬起頭,神色嚴肅的看著他。
「頭兒。」許七安補充。
「嗯,放桌邊吧。」李玉春說完,繼續埋首資料。
許七安探頭探腦的看了一下,道:「頭兒,你是在查硝石礦的案子?」
「朱廣孝養傷,宋廷風偷閒,你怎麼不在家呆著?」李玉春問了一句,然後點頭:
「這件案子目前由我負責。」
「索性也無事,便來衙門熟悉熟悉環境。」許七安試探道:「這事兒與妖族有關?如果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