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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竹大驚失色,手指都顫抖了,他不信邪的又點開一個,還是這種詭異的結構,再往上使勁翻依然是。
男孩子讀文言文也是格外的悅耳動聽,咬文嚼字的抑揚頓挫,時而散漫,時而感情飽滿。
聽了好幾條,方讓終於能聽懂一篇畢竟淺顯的文章了,他舉手大叫:「這個我知道,這不是弟子規麼。」
此話一出,宛若當頭一棒,敲得南竹頭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秦聽的心思,南竹茫然無措地含糊出聲,「他給我念這種東西做什麼。」
江言酌拿過南竹的手機,挑了幾個又播放一遍,像教導學生一樣,耐心地解釋著。
「這篇是《弟子規》,教你從新做人的。」
「這篇是《中庸》,讓你修身自省的。」
「這篇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勸你靜心長點智慧。」
「還有這篇是《討賊檄文》,出現最多的,變著法罵你的。你有一陣不是喜歡玩曹操這個英雄麼,喏,這篇就是袁紹當年為討伐曹操專門請人寫來罵他的,順便用來侮辱你。」
看著一屋子人驚掉下巴的表情,江言酌輕笑出聲,「你自信的以為他在對你說甜言蜜語。但他只是在給你念書,勸你做個人吧,南竹,你頭腦簡單不說,書也讀的一塌糊塗。」
江言酌無奈地笑著,不愧是他的機靈鬼,他站起身,將手機摔回南竹的身上,「別瞧不起我們家的文科生,他罵你你都聽不懂。」
「你可曾親耳聽他說過半句喜歡。別自作多情了,你不配。以他的眼界會喜歡你這種人麼,從來就沒有過。」
江言酌說完最後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方讓和徐峰面面相覷,思索了幾秒,也毅然地轉身離開了。
一片狼藉的寢室裡,只留下南竹狼狽地躺在地上,宛若被拋棄的喪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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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暗,秦聽急匆匆地跑下樓,映入眼簾的就是三個男生整齊地坐在凳子上。
他俯身看著江言酌,問道:「發生什麼啦,怎麼坐在這裡啊。」
江言酌看見秦聽突然出現到他的面前,嘴角不住地上揚,他立刻伸出左手握住了秦聽的手,「沒事啊,我們出來吹風。」
秦聽皺了皺眉,唐嶼剛才跑完步回來,告訴他江言酌他們寢室好像出了點問題,江言酌現在正滿臉怒火地坐在樓下。
秦聽嚇了一跳,連忙跑了出來,可眼前這個人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後根了。
哪裡是生氣的樣子啊。
但秦聽還是敏感地察覺到了氣氛的確不對勁之處,秦聽皺著眉又問了一遍:「真的麼,我聽說一樓寢室好像打架了。」
江言酌捏住他的手,讓他寬心。
秦聽轉頭問旁邊的方讓和徐峰:「你們真沒出什麼狀況。」
方讓和徐峰從垂頭喪氣狀態裡走出來,睜大眼睛,大笑道:「沒問題沒問題的哈哈哈。」
好的,肯定有事,戲太假了。
他們說完,就連忙起身,想把座位讓給了秦聽。
秦聽剛要坐下,猛然看得江言酌側臉青了一大塊,一看就是被人揍的。他立即起身,借著昏暗的路燈看清他的傷口,怒從中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動的手。
秦聽二話不說,挽起袖子,憤然轉身:「靠,他竟然敢動我的人,不想活了,我特麼廢了他。」
方讓和徐峰還沒走開,扭頭就看見那個長相最乖巧溫順,脾氣最柔和的男生,從草叢裡掏出一根巨長的木棍,氣勢洶洶地揮舞著,一路狂奔,朝著公寓樓門口廝殺了過去。
令人驚呆了,今天已經受了太多刺激,他們捂著臉,聲音淒切道:「假的,都是假的,人設也特麼是假的,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