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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著車拐了方向，少年磨牙，狠狠地在手心裡的手上揉了一把。

「去什麼商場？去地攤！」

他對著王叔喊，「陳述就喜歡接外面地攤上五毛錢一個的玻璃珠子。」

楚妤看了他一眼，「那是你兄弟。」

顧宸哼了一聲，「所以我一會兒給他買十個八個。」

兄弟如手足，危難的時候義不容辭，此時又不是什麼危難時刻，該斷也就斷了。

楚妤好笑，「那你果然很有兄弟情義哦。」

十個八個也就四五塊錢。

「嗯。」顧宸一點都不心虛。

他還有些委屈，故意嘟囔道，「這幾年我生日你都沒有想起過給我挑禮物，每次不是我提醒你你都想不起來。」

這種情況下，他覺得他還記得買玻璃珠子…沒送他一堆玻璃渣子就已經非常有兄弟情誼了。

楚妤也不否認，那時候他們的關係還沒有那麼近。

現在想想…以往那幾年每次快到他生日，他就想方設法地提醒她，明明期待的不得了，卻偏偏一副我就給你個面子的傲嬌樣子，怎麼想怎麼好笑。

眼神裡漫上笑意，她推開車門，「那你下不下來？」

「不下！」顧宸看了看外面最有名的商場，繃起臉。

他那麼委屈，她都沒有一點反應的嗎？

「真不下啊？」楚妤扶著車門，輕笑著問。

「說不下就不下！」

他的眼神盯著前面，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想讓他陪她去，怎麼也得有點表示！

「那好吧。」可惜楚妤似乎很是無奈，完全沒有想要哄他的意思，順了順頭髮，「那我自己去了…」

是不是又逗他呢？

顧宸堅持了一會，發現真的沒有聲音了，猛然轉過頭，發現楚妤真的只剩一個背影……

他長腿一跨，二話不說迅速下了車，「楚小妤！」

她還真的走啊！鐵石心腸的女人！

——算了，他又想去了。

楚妤聽著後面的腳步聲，眼角泛出星星點點的星光。

顧宸快走兩步拉住她的手，揚了揚下巴，「我要去買個東西，反正也順路，順便陪你逛一逛好了。」

推開商場的們，空調的涼意撲面而來。

「要買什麼？」楚妤微笑著問。

嘴裡的話卡了一下，顧宸才反應過來，一臉驕矜，「這是個秘密，我不告訴你。」

楚妤語速慢悠悠的，「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在於任何一個人都不知道。」

她轉眼看向他，眼神盈盈，「你覺得呢？」

她咬字很有韻律，只是這次加重了任何的音調。

顧宸僵了僵，臉色驀然通紅，任何一個人……也包括他。

但眼神只是漂移了一下，他就厚臉皮的繃住臉，甚至還一臉嚴肅的點頭，完全沒有心虛的樣子，表示贊同，「我覺得你說的沒錯。」

甚至啾的一口親在她的臉頰上，理直氣壯的誇讚，「真棒！」

楚妤頓了頓，臉色變粉嫩了一點，伸手擦了擦她的臉頰，假裝嫌棄道，「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自打電影院那天之後，顧宸就開始迷上這些小動作了，時刻啾的一聲親在臉頰上。

吃著飯吃著飯，不知道想到什麼，就湊了過來啾的一口，隨即回到原位扒拉自己的飯菜；路上走著走著，趁別人不注意，就靠近迅速偷襲一口；甚至上著課不能親臉頰，也會趁她不注意把她的手拿出來親一下……

顧宸咳了一聲，耳尖再次通紅，動作卻是啾的一口再次親了上去，「……你說得對。」

「………」楚妤都快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