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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過來兩個籃球，「這是你們的籃球。」

「哦。」

顧宸接過來，應了一聲，眼角瞥向不知不覺走向他旁邊兩步遠的楚妤。

默不做聲地拿起旁邊的水遞了過去。

楚妤臉色有些紅，沒有說話，伸手接了過來。

「老師已經讓自由練習了，要不要來……」

孫浩廣說話的聲音就越來越小。

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兩個人沒有說話，但是空氣中那種隱隱約約的張力，卻讓他覺得，他如果現在說話……就是罪大惡極。

摸了摸鼻子，默默的拉著旁邊的趙想離了遠點。

看著那邊兩個人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離開，

孫浩廣：………

他湊過頭去小聲道，「你有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

趙想默默的抱起了自己的籃球。

「空氣中飄滿戀愛中的人除對方以外都是空氣的酸臭味。」

那兩個人現在就屬於這種……世界之中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感覺。

他要靜靜。

這邊。

楚妤接過他遞來的水杯，擰開蓋子喝了兩口。

水裡似乎加了蜂蜜，溫熱的水滑過喉嚨，緩解了喉嚨的乾渴和疼痛。

旁邊的少年蹭了過來，似乎一臉不經意的嘀咕道，「別喝太多。」

他咳了聲，聲音很小，「一會兒肚子疼我不管你啊。」

剛跑過步沒多久，最好不要喝太多水，一會再喝。

「……嗯。」

楚妤頓了頓，小口小口地喝了兩口水，便把瓶蓋重新擰緊。

她垂下眼睫，把水杯放到一個地方，抱起了地下的籃球，很奇怪的沒有選擇詢問旁邊的顧宸，而是盯著其他人的姿勢。

隨即看向離的不遠的籃框，試探性地投了過去。

籃球打到籃筐重新反射回來。

被旁邊的少年伸出手接住。

他還是靠過來，抬了抬下巴，一副不情願老師還非讓他教的樣子，

「過來，我教你！」

……

「你的手指分開，用手指和掌根觸球，手掌心不得觸球…」

顧宸站在她的旁邊，視線不自覺落到她的腰上，又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很快移開。

心跳不自覺的加速。

手裡拿著籃球比著給她看。

「手指要分成……籃球才不會偏離方向…」

「然後要注意……」

心跳聲越來越劇烈，顧宸有些炸毛，嘴裡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你看我幹什麼，別看我看籃球…」

他靠的太近了，撥出的氣息就在她的耳邊，彷彿是要把她包圍一樣。

楚妤垂下眼睫，清楚的聽到耳邊的心跳聲，兩顆不同的心臟，噗通，噗通，彷彿在比賽一樣，一聲接著一聲。

她似乎……

彷彿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矛盾，顧宸視線落在她的籃球上。

「不對，這根手指要分開一點……」

他伸出手去給她調整位置。

顧宸很高，特別是湊近時，幾乎能把楚妤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影子下面。

楚妤低垂的視線正巧能看到他胸前有些曖昧的褶皺。

——被她抓出來的。

溫熱的手觸碰到她微涼的手指。

手裡的籃球顫了顫，滾落到地上。

少年咳了一聲，耳尖微紅，迅速從地上撿起籃球，一把塞到她手裡，「你聽懂了嗎…」

楚妤搖了搖頭，把順到耳後的長髮蓋住耳朵。聲音清淡，似乎和平常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