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頁(第1/2 頁)
「真的要在這兒……」江阮渾身發燙, 羞恥得眼尾都泛起紅來,小聲問他。
雖然這邊更衣室只有謝時嶼跟他,還有他們的助理或者經紀人會過來, 去到隔間的話, 可以鎖門,就算有人進來也不會撞到,但畢竟不遠處就是片場那麼多的演員和工作人員。
「噓。」謝時嶼抱著他壓在旁邊的沙發上,然後單膝撐在沙發邊緣,在他咬出血印的嘴唇上親了親, 俯身摸到他滾燙的臉頰,指尖又落到衣領,扯開。
江阮只感覺鎖骨和胸前都突然一涼,然後旗袍下擺也被撩起來了,都堆到腰間。
江阮忍不住抬起手臂, 擋住了下半張臉, 只露出一雙眼睛還望著謝時嶼, 謝時嶼還沒碰他, 就羞恥到發抖, 被握緊的小腿微微痙攣。
他牙尖咬著自己手臂上的肉,眼淚突然就溢位來了,自己都嚇了一跳。
「怎麼真的哭了?」謝時嶼頓時失笑,連忙去捏住他下巴,拉起那條胳膊, 幸好咬得不重。然後指腹揩了下江阮的眼淚,攏好他衣服,安撫地親他潮濕的臉蛋和嘴唇,哄他說,「不碰你,別怕。」
「我沒怕……」江阮訕訕,覺得不能更丟人了,心一橫,拽住謝時嶼的手腕,摟著他脖子親上去,舔咬他下唇,說,「你想碰就碰。」
他就是剛才拍戲的時候太緊繃了,祝春風在這場戲裡要忍著一點眼淚也不能掉,但他身上的旗袍明艷,在灰撲撲的街巷裡,格外有種性別倒錯的荒誕和羞恥感,還要面對曾經愛人嫌惡憎恨的眼神,聽他一字一句撇清跟自己的關係,像數不清的尖刺,豁開他所有的尊嚴踐踏。
謝時嶼突然將他抱在懷裡,他眼眶就跟著一酸。
「真的沒事。」江阮摩挲他後頸,稍微使勁,想摁他到自己頸窩裡。
謝時嶼低笑出聲,嘴唇觸碰他柔軟的耳垂,然後又撐起身,指尖插入他髮絲,湊過去親他的頭髮,小聲說:「嚇唬你的,待會兒你還得接著拍好幾場,哪兒捨得折騰你,別鬧。」
「……你老是欺負我。」江阮咬了下唇瓣,垂下眼睫嘟囔。
謝時嶼沒說話,沖他笑,俯身壓住他,但又沒把所有重量都放到他身上,鼻尖埋在他頸側,捂住他的眼睛,摟著他睡覺,說:「稍微躺一會兒,下場戲得等一個多小時。」
「嗯。」江阮紅著臉點頭。
謝時嶼等江阮睡著了,起身拿起毯子搭在他身上,然後把徐小舟叫了進來,壓低聲音跟他說:「等四十分鐘後再叫他。」
徐小舟沒敢說話,連忙答應。
謝時嶼就又回到拍攝區域,張樹恰好在重新過方才拍的那場戲,他走過去,低頭看向監視器。
江阮覺得拍出來可能會很醜,甚至雷人。
但鏡頭之下,卻並沒有他以為的那種違和感,或者說,與其說是違和,不如說是一種更強烈的衝擊力。
江阮稍微有點桃花眼,蓄著水光抬起來,有種朦朧的醉態,可他眼角眉梢都是冰冷的,膚色又白皙,張樹猶豫了很久衣服的選色,最終選的是一條跟環境對比極鮮明的絳色旗袍,一併中和到江阮身上,他面容的清冷艷麗被拍到了極致。
尤其在圍觀者或譏諷或麻木的臉、還有邵雪君驚慌失措的神情對比下,他那麼沉默,漂亮,無動於衷,真的有點像「瘋了」。
下午,江阮醒來後,吃了點東西,接著拍攝。
祝春風這樣大鬧了一場,但旁邊的人都沒聽清原委,頂多當他是瘋了,原本不至於鬧出多大的事。
可邵雪君慌張之下,當場揭發了他,說祝春風是流氓、變態,在夜校時就對他糾纏不休、他拒絕多次,祝春風才鬧到這邊。
他本意是想跟祝春風撇清關係,卻沒想到,他跟祝春風的關係,其實最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