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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滿是腥味兒。他再次舔了舔唇邊的血,無比魘足。
「醫生,你看這個世界都有可能是假的,而我們是真的。一個又一個的副本里,我們兩個像嘴唇和牙齒。」
「我並不覺得自己和你是嘴唇和牙齒的關係。」鄭清語氣冰冷,臉色也冰冷,看來是對沈憐的突然襲擊生氣了,只是因為骨子裡的教養沒有發作。
「沒有我……你可就踽踽獨行了呀。」沈憐低聲細語,恍惚間竟像是巫師吟誦他的咒語。
沒有了鄭清,他也就踽踽獨行了,若是他有一日無聊了,或者是有一日犯病了,或許也就死了。有了鄭清,他還有個同行的人,他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念想。
「我可不在乎是否獨行。」鄭清說了假話。
沈憐也不理會他說了什麼,自顧自地開口,字裡行間帶著一種隨意感:「醫生啊,我好累,我現在需要點什麼,或許是一場負距離的接觸,或許是一場抵死纏綿。」
鄭清有點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所以說醫生,做嗎?」
第62章 安託萬(六)
鄭清一個爆慄彈到沈憐腦門上, 疼得沈憐吸了一口氣。
「找炮友出門右拐酒吧, 什麼貨色都有。」
沈憐摸著鄭清的臉, 道:「環肥燕瘦,也不及醫生你勾人啊。」
鄭清嗤笑一聲。
沈憐漫不經心:「我說醫生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 進了這個破遊戲,有需求了怎麼辦?用手嗎?」
「那你呢?」鄭清反問。
「出門右拐酒吧唄, 什麼貨色都有,男女葷素不忌。」沈憐半真半假道。
鄭清翻身, 盯著他黑曜石般的眸子,覺得這黑色純淨的很。
「我也出門右拐酒吧,倒是沒見過你一次。」
沈憐慢悠悠道:「我的醫生啊,自我們認識,你對我說的話, 有幾句是真的,幾句是假的?」
「我只喜歡女人, 不和男人做。」
沈憐繼續進行話題的大幅度跳躍:「我剛才親你了。」
鄭清皺眉:「我原諒你, 畢竟你神志不清。」
「可是我親著親著就把自己親硬了, 我手受傷了,你說怎麼辦?」
鄭清冷笑一聲, 起身下床穿外套一氣呵成。
「那你就憋死自己吧。」
他出了臥室,把門帶上, 呼了一口氣。
沈憐吃錯了藥,亂撩。
假如今天衝進來抱住他的是畫皮鬼,他也能不要臉地準備來一發。
他太缺愛了。
讓人想揍死他又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再撩他也要憋死了。
沈憐聽著門關上的聲音, 又不可避免地自我懊惱了起來。
他這是……把人氣走了?
醫生在時他不覺得,醫生走了他才感覺疼痛從手腕傷口上傳遞到神經,又反饋到大腦。
「嘶……」他抽了口氣,又低落起來。
「啪。」扭動門把手的聲音響起。
醫生把頭探進來看了他一眼,又「啪」得把門關上。
沈憐不可抑制地大笑。
然後臥室門又開了,醫生端了一杯水進來,道:「沈憐,起來喝藥。」
手腕好像又不疼了。
真好。
沈憐喝了藥,盯著醫生的臉,覺得這人怎麼看怎麼欠揍,又怎麼看怎麼順眼,順眼到讓人想太陽。
萬幸褪黑素起了作用,讓他清空了滿腦子的黃暴思想,慢慢睡著。
鄭清坐在床邊守著他,守到星星和月亮被雲遮住說悄悄話,守了整整一夜。
這個副本的時間就在一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