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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痣嘖嘖兩聲,道:「我也沒見過。」
寧昭道:「你這麼喜歡,可以取個名字。」
顏海道:「這個主意不錯,只要是我喜歡的我就取個名字,等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就可以叫出名字來分辨了。」
寧昭心道還有下次?回京城就絕交吧。
胡大痣道:「顏少爺,你看叫小紅怎麼樣?簡單又好記。」
「呸呸呸,」顏海瞪了他一眼,道:「姜夔寫過一首詞,九疑雲杳斷魂啼,相思血,都沁綠筠枝,就叫綠筠好了。」
寧昭點頭:「不錯,腦子裡還是有點東西。」
「那是!」顏海得意的昂起了下巴,道:「我讀的書可不少,也只有在京城裡,人才濟濟,我才會被歸為文盲一類。」
他興致勃勃的四處看,將自己喜歡的都取了名字。
「如雪」、「端月」、「青女」,名字都取的不俗,讓寧昭都有些後悔沒有早點認識他,讓他給自己取個名字了。
她這名字是自己聽牆角的時候,一個秀才正好在解釋這個「昭」字,她覺得好,就用了。
倬彼雲漢,昭回於天,是光明的意思。
要是顏海來取,肯定能取一個更好的。
顏海走了半晌,看著一株瘦小的梅花樹,忽然興致低了下去。
這一株梅花是白色的,雖然不大,可是花卻開的多,在風中搖搖擺擺,枝條都好像承受不了這麼多的花一般,累累下墜。
花開出了一種天真浪漫的意味,看著十分可愛。
顏海摸了摸垂下來的一條花,道:「叫你雨別好不好,風流雲散,一別如雨,你要是我的妹妹,我一定待你很好的。」
他覺得雨別可憐可愛,哪怕是受盡折磨,在河裡還能如此自在的遊來游去,就連怨氣也隨著自己的身體沉在河底,沒有跟隨著她的魂魄。
就好像她也跟這顆梅花一樣,永遠天真無邪。
寧昭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那麼多感嘆,道:「要不你在這兒悼念,我們先走?」
顏海瞪她一眼,道:「你這人能不能有點同情心,人已經夠可憐了。」
「哦,」寧昭往前一邊走一邊道:「你到底走不走。」
顏海立刻跟了上去,三個人一邊看花一邊閒聊,走了一陣,忽然從前面的花叢之中傳來一陣女子的笑聲。
還有酒香。
就連酒的香味裡面也帶著梅花香氣。
「不知是哪一家的小姐在這裡作樂?」顏海上前一步,往花叢裡面伸長脖子看了看。
「公子,遇到就是緣分,不如進來一起飲酒吧。」
一個女子穿著一聲紅衣,紅衣似火,看著年歲已長,只是美貌不減,姿態窈窕,頭上插著一根碧綠的簪子。
層層疊疊的紅色紗衣在風中飄蕩,香氣濃鬱,露出女子一截皓腕,風流雅緻。
顏海看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問寧昭:「她不冷嗎?」
「你怎麼不問她是不是人?」
「怎麼可能不是人!」顏海看著裡面露出來幾張好奇探究的女子面孔,各個都如花似玉,芳香馥郁。
銀鈴般的笑聲傳來,都在邀請他們進去。
「請進來參加我們的詩會吧,我們有上好的梅花酒。」
「請進呀。」
女子們嬌俏可愛,身上的紗衣有的是白色,一層疊一層,有的是粉色,看著當真是雲霧一般,美不勝收。
顏海想都沒想就走了進去。
花叢裡有落花鋪成的座位,幾位女子席地而坐,一眼望去,讓人的心都酥了。
紅衣女子請他們三人坐下,取出一壺酒來,倒在杯中。
一位白衣女子將酒倒給寧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