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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禾:「真的是我?」
系統:「真的是你,也只有你可以。理論上說,只要轉移了,血契就被破壞了,那隻魍魎死不死,都沒法威脅你們任何一人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簡禾扶額,道:「『理論上』。還有,為什麼是我?」
系統:「你忘了喬邇家裡是做什麼的麼?」
簡禾一怔,茅塞頓開。
喬家最擅長兩種業務,一者是易容術,二者是煉丹。喬邇未必打得過魍魎,但是,她從小泡在丹藥香中長大,珍稀丹藥當甜品吃。兩歲時更因為中了毒,被家人用以毒攻毒之法,以魔獸的血肉餵養了一段時間。如此獨特的經歷,讓她滋養出一具百毒慢侵的身體——中毒不是不會發作。卻會比其他人延緩很多。
簡禾:「……」
也就是說,她跟一條長了腿四處跑的人參沒多大區別。
系統:「正解。別的人沒這種身體條件,作為破壞血契的代價,一轉移就會死去。關鍵是,要是中途出了問題,結果就是拖著姬鉞白一起死,這便是他遲遲沒有找替死鬼的原因。而你嘛,過程可以很順利,副作用起碼延遲一年才會發作。到時任務也結束了,你沒有後顧之憂。」
簡禾道:「姬鉞白會答應娶我回來,莫非就是看中了這點,想借我來解除咒烙?」
系統道:「一半一半。他只知道你家擅長煉丹製藥,但並不知道你是根可以救他的人參。」
簡禾:「……」
果然是打算利用她的,或者說打算透過她利用喬家。
她就說嘛,姬鉞白也不像是會被美色迷惑的人。現在他的動機總算說得通了。
簡禾長嘆一聲,伸手一探,發現了姬鉞白身上那些血色的烙印仍舊十分滾燙。
還剩15分鐘。簡禾試圖把人從池中拖出來,卻因為太重而做不到,只能自己退讓,咬咬牙跳入了池水中。
霎時,好似有幾千根針在密密地扎著她的肌肉和關節。
冷!
簡禾淚灑心田,哆哆嗦嗦地咬破中指,與姬鉞白十指緊扣,在彼此的手心中,畫了一個圖案。此過程持續了大概十分鐘,結束以後,姬鉞白眉頭舒展,咒烙消失。
而邪物入體後,因為暫時沒有發作,簡禾沒有任何感覺。但那跌到5點、岌岌可危的血條值已經說明一切了。
再凍一會兒,估計她就玩完了。簡禾僵硬地動了動快要結冰的手,想了想,把兩人手心的血色圖案都擦掉了。再踩著池壁的鵝卵石,像只笨拙的烏龜在往外翻肚子。
就是那麼不湊巧,池壁上沾著不少苔類,簡禾猝不及防,腳下一個打滑,下一秒,實現倒轉,就這樣頭朝下扎入了水中。
簡禾:「……」
一口氣嗆不過來,在昏迷前的最後一秒,簡禾看到了水中飄蕩的淒艷紅色衣角,心中閃過了一個崩潰的念頭:「不是吧,這就要掛了?!」
好在,等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臥室的床上了。
空氣暖熱,檀香隱隱。
系統:「時間過去兩天了,宿主。」
而就在她昏睡的這兩天內,歲邪臺竟又發生了一樁慘案。
這一次出事的,是三天前還活蹦亂跳、跳出來指責簡禾的莫欽欽。
屍體是小萍發現的。這位npc也是可憐,連續兩次見到身邊的人以這種血腥的方式死去,眾人來到時,她趴在了屋外,嘔得面青唇百,兩股戰戰,尿濕了褲子,被人攙扶了下去。
莫欽欽的死狀,才是最令人心驚的。
就像簡禾那天的戲言一樣,莫欽欽一張姣好的臉上已經被剝了皮,露出了鮮紅的肌肉。她的嘴巴長得很大,死狀驚恐,好像是在臨終前看到了很難以置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