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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輸的。」
徐衍昕只笑,笑得明目張膽,但什麼也沒說。徐衍昕偶爾也喜歡含蓄,一切盡在不言中。徐衍昕順著江嶼的手機加到了趙聰,江嶼對他的行為表示漠然,唯獨徐衍昕想,他不希望江嶼孤身一人,他會站在江嶼的身旁,但更希望江嶼身邊能充滿愛他的人。徐衍昕總希望,每個人都能很愛他,讓他不再孤獨,而在這裡面的人裡,他堪堪地做最愛他的那個人,做那個第一名就行了。
可惜江嶼非要破壞溫情,「你不會看上他吧?」
徐衍昕頗為無語地從他懷裡抽離出去,洗澡去了。
第62章
在江嶼的描述中,他的便宜弟弟愚不可及,宛如呆鵝,小時候更是又胖又蠢,腦子裡裝的是豬油。但徐衍昕見到趙聰時方知他言之過甚。趙聰體型偏胖,但絕不胖得誇張,身著格子襯衫,戴副眼鏡,頗有兩份書生氣。江嶼介紹他時,說的是「一個朋友」,但趙聰禮貌地喊他徐老師。
這印象之差距,讓徐衍昕暗暗震驚。趙聰不知其中的秘密,只一心求教,徐衍昕不經意地問:「你一個學理工科的,怎麼會想跨專業考律師呢?」
趙聰笑得很靦腆,說:「當年分數沒到,我本來就想學法的。」
徐衍昕點點頭,不再多問。而趙聰卻因此垂著頭,問他:「我是不是真的很蠢?」
「怎麼會,你學得很快,」徐衍昕開個玩笑道,「你哥他有病,老打擊你。」
趙聰卻頗為嚴肅地糾正道:「他就是嘴毒,別的也還好。」
「他這麼罵你,你不討厭他嗎?」
「本來挺討厭的,」他像是陷入了回憶,繼續說,「但時間長了,也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他嘴毒,但心不毒,他只是有點冷淡,但絕稱不上是冷酷,況且他對我還行。以前的事……是我們對不起他。」
徐衍昕想了很久,他似乎沒有立場做出回應。因為他說的話是事實。或許只有江嶼能說那句「沒關係」,除此之外,誰也沒有資格寬慰他們。年幼的他總將貧窮理解為悽慘而可憐,卻不知他將貧窮的家庭想像得太過和諧,清貧卻相互依持,是江嶼打破了他無知的想像,物質上的匱乏有可能導致精神上的貧瘠和殘缺,連悲苦都充滿吵鬧。
好在趙聰並不想求得他的安慰,彷彿只是隨口帶起。分別時,趙聰問起他的名字,徐衍昕把名字報給他,趙聰愣了幾秒鐘,說:「這名字好耳熟。」
徐衍昕笑道:「我是你哥的高中同學。」
趙聰卻仍然皺著眉,訥訥道:「好像不是高中才聽見的。」
「可能是我的名字大眾吧。」
徐衍昕並沒放在心上,跟他道別。
見趙聰的身影消失在街尾,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淒涼。若被上天厚愛,天賦凜然的人是趙聰,他還會想到江嶼這個同母異父的哥哥嗎?這是個不能深思的問題,正如江嶼所說,人活在世,須有兩份糊塗。
江嶼的一份糊塗給了昔日的家人,另一份呢?
他又給了誰?
經過瑞鑫樓下咖啡館時,他偶然一瞥,竟然瞥見江嶼和張安兩人面對坐著,似在交談。
江嶼有白月光,他認了,但江嶼怎麼能私會舊情人,更何況還是在他成功轉正之後。
原本對江嶼那點憐惜很快被妒火燃盡,他買了杯咖啡,捧著一本雜誌,坐在他們的不遠處,一抬眼就能看見張安通紅的眼眶。他剛想腹誹江嶼會不會屈服於他的眼淚而這樣那樣時,只聽江嶼說:「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張安啞著聲音說:「四年了,江嶼,你的心就算是顆石頭也該被我捂暖了吧。」
「可我們一開始就是逢場作戲,我們互相裝作對方喜歡的模樣,你要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