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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學生們陸陸續續從教學樓裡出來,沙丁魚一樣直奔校門而來。
冷夕抻著脖子等了半天才看見林言,頓時開心了,揚聲便喊:「言言!」
「言言!」
——兩道聲音十分違和地重疊在一起。
冷夕難以置信的扭過頭:「你喊誰呢?」
沈夜白也難以置信的看過來:「你又喊誰呢?」
兩廂對峙,誰都沒回答,半晌,又齊刷刷地異口同聲:「你是誰?!」
林言正拿著手機準備給冷夕打電話,冷不丁聽到沈夜白的聲音,頓時頭皮一麻,再順著聲音往那邊一看,氣血一陣倒流,恨不得掉頭回去。
他跟著人群加快步伐走出校門,先是將冷夕一把扯到身後,然後看著沈夜白,臉上儘是意外:「你怎麼過來了?」
「……我,」沈夜白一句話堵在喉嚨裡,又看見林言護崽子一樣護著個大美人,像是預設了自己會對他做些什麼一樣,原本要說的話立刻就拐了個彎,眼裡竄著火苗,語氣也沖了,「我想來就來!你先說他是誰,你倆什麼關係!」
「你審誰呢!這話得我問吧!」
冷夕立刻一步跨出來,受不了沈夜白這種捉姦一般的語氣,半瞪著眼心裡產生了一絲危機感,拽著林言的袖子問:「他誰啊!」
語氣極其委屈和找事兒,還無中生有道:「他剛剛騷擾我來著!」
沈夜白無辜被扣了一口鍋,頓時也不幹了:「你放屁,給你表演魔術我都沒收你錢,花還我!」
說著還伸手去搶。
「你硬塞給我的行嗎,我還不想要呢!」
冷夕小學生撒氣似的把花扔他身上,還比了倆中指。
「停,都停。」林言一頭黑線,先是甩開冷夕的手然後抖掉雞皮疙瘩,最後把沈夜白推開一點道,「這是我發小,之前跟你說過。」
沈夜白注意力被拉回來,狐疑地看看冷夕又看看林言,不知道該不該信:「你倆真的是髮小?那你剛才為什麼護崽子似的護著他。」
冷夕怒了:「你罵誰是崽子呢!」
「……」林言又一次甩開冷夕試圖拽上他袖子的手,不耐煩地對冷夕說,「你消停點兒行不行,他是沈夜白。」
冷夕記憶瞬間回籠,沈夜白不僅是林言新認識的小夥伴,好像還是顧淮予的髮小。
弄懂身份後,冷夕再看向沈夜白的神情就變了,從原本的帶有敵意到……還是很有敵意。
回家路上,冷夕跟林言小聲逼逼:「你最近就一直跟他在一塊嗎,你倆沒再開打吧?我總覺得這人情緒不太穩定。」
說完了又故意抹黑一句:「腦子可能也不太好使。」
「你腦子也不怎麼好使,大冬天買烤腸,還舉一路過來,都吹涼了。」
林言咬一口已經涼透了的烤腸,又裝作不經意地說:「他有躁鬱症。」
又是個陌生名詞。
冷夕懵了:「躁,躁什麼玩意?」
第39章 、照片
「反正就是一種病。」
林言吃完冰冰涼的烤腸, 叼著竹籤找垃圾桶。
冷夕以為是什麼絕症,憂心忡忡:「那他會死掉嗎?」
「不作死就不會死。」林言以一個投籃的姿勢跳起來將竹籤扔進垃圾桶,而後說, 「躁鬱症是精神病, 大多是遺傳的,藥物控制得好的話沒什麼事兒。」
「那要是藥物沒控制住呢?」冷夕還挺好奇後續發展。
林言沉默兩秒,煩道:「那就送進精神病院控制!你哪那麼多問題, 走了回家。」
回家路上各懷心事, 主要是冷夕拼命找話題, 林言心裡有事,不怎麼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