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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給他挑了一個西瓜味的泡泡糖:「宿主又重新編過喻堂的人設了嗎?」
俞堂點了點頭。
心理諮詢師對喻堂說過的話,都被他編輯成了潛意識程式,摻進了喻堂的基礎資料裡,成為了預設的一部分。
喻堂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要走的全部人生,都會是在這個基礎上。
沒人能把他再拖回那場噩夢裡去。
「放心。」俞堂學著系統的口吻,開了句玩笑,「我是受過訓練的,不會出問題。」
系統一向信任他,聽見這句話就放了心,閃著小紅燈,在他的肩頭蹭了蹭。
俞堂坐下來,調出了主角攻受在這之前的互動監控,二倍速按了分屏播放。
……
咖啡廳裡,喻堂聽過這兩個人的來意,沉默了幾分鐘。
他垂著視線,碰了碰咖啡杯的託盤邊沿。
細膩的白瓷冰涼地貼著指腹,隔了一會兒,一點點染上手指的溫度。
「你們是說。」
喻堂輕聲說:「我原本管理著一家工作室,但這家工作室最近因為被曝出拖欠我的工資,所以快要解散了。」
他的語速有些細微的遲緩,但不影響交流,溫和的嗓音裡透出一點點沙:「我離開前,曾經留下過一份名單,請你們不要辭退這些人……是這樣嗎?」
錢賓看了一眼柯銘,收回視線,點了下頭。
他是隋駟的前經紀人。當初因為公司的安排,故意針對有心獨立開工作室單飛的隋駟,發落隋駟手下那些人的時候,沒少折騰過喻堂。
當年的事多少做得有些過了火,錢賓其實虧心。後來他看喻堂在隋駟手下做的風生水起,擔心被報復,始終躲著喻堂,再沒敢冒過頭。
按喻堂在圈子的人脈,招惹了喻堂,和被封殺沒什麼區別。即使喻堂現在什麼都不記得、已經轉行去了別的公司,他再對上喻堂,也依然覺得心虛。
要不是柯銘價給的高,又拿捏了他當初非法電擊喻堂的把柄,他是不會願意配合著來這一趟的。
「你好好想一想。」
錢賓又被柯銘看了一眼,咬咬牙根,硬是沉下臉色:「這些人……」
喻堂說:「是我害了他們。」
錢賓一頓。
這原本是他的話,錢賓還沒來得及說完,不知道怎麼被喻堂搶了先:「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喻堂點點頭,「這是一家拖欠員工薪資的工作室,我還讓他們留在這裡,的確是我不對。」
錢賓:「……」
喻堂拿起那份名單,仔細疊好撫平,放進大衣的口袋裡:「謝謝你們特意來告訴我,我依然記得一些公司……雖然我已經不做這一行了,那些公司大約還願意賣我一些人情。」
他說這話的時候依然溫吞,垂著視線,像是很安靜靦腆。
只是下樓來買菜,喻堂今天穿了普通的呢子外套,戴著框架眼鏡,清秀的眉眼被鏡框掩著,平凡得扔在人群裡一晃就會不見。
可錢賓看著他,又像是看見了過去的喻特助。
明明話不多、人也很安靜,從來都溫吞看著幾乎木訥的一個人。偏偏壓下了一群專業資深的經紀人,輕而易舉就能拿到叫他們眼熱無比的資源。
喻堂拿下那些資源,交代工作室的人去做時,也是這樣隨口安排,像是根本不知道這些資源有多金貴,多少經紀人費盡心思搶破了頭。
「喻堂。」柯銘忽然問,「你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喻堂抬起視線。
他的眼睫輕輕閃了下,指尖不著痕跡地顫了顫。
他帶著監控生命體徵的手環,在指示燈閃起來之前,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