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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綽道:「你不是喜歡人家嗎?」
「我他媽還喜歡你呢!」不知道是起得太猛還是怎樣,紀止舟哼一聲捂住了頭,「噝——頭好疼。」
蕭綽好笑將人扶躺下:「醫生說了你得躺著休息,你這鯉魚打挺倒是利索,頭不疼才怪。來,慢點兒。」
紀止舟的眉宇擰成了川子:「我好像更暈了,哥,哥。」
他胡亂抓住了蕭綽的手。
蕭綽順勢坐下,反握住他的手拍了拍:「在呢,沒事,明天就好了,有些腦震盪而已。」
紀止舟哼了聲。
蕭綽望著他說:「之前還覺得你長大了,都變了,人前人後直呼我大名。哎,最近怎麼又乖了,倒是開始叫哥了?」
紀止舟緊閉著眼睛:「你屁話真多。」
蕭綽見他捂著頭的手往後移了點,又摸了摸,而後猛地睜開了眼睛:「我後面也包著紗布?」
「嗯,還縫了兩針。」
紀止舟滿臉驚悚問:「那豈不是頭髮都給剃了?」
蕭綽道:「不剃怎麼縫?」
那一個生無可戀:「草。」
蕭綽打了哈欠,替他蓋著被子說:「不早了,快點睡,你多睡幾覺頭髮也就長出來了。」
紀止舟仍然想罵人,見蕭綽又想趴著睡,乾脆抬腿撞了撞他:「睡這兒幹嘛?回家去睡。」
蕭綽蹙眉道:「我走了誰照顧你?」
「我全胳膊全腿兒,要誰照顧?」紀止舟翻了個身,「快走,別在這兒礙眼。」
蕭綽輕笑一聲沒理他,自顧靠在床邊睡覺。
紀止舟又翻過身來,嘆了口氣說:「哥,你真別在這兒睡。」蕭綽中毒之後抵抗力就差了很多,很容易就會感冒發燒,紀止舟還記得他剛去江口那會兒正值春寒,一個月裡有半個月他都在感冒。
蕭綽攏了攏披在身上的外套說:「沒事,醫院又不冷,你睡你的。」
紀止舟盯著他看了片刻,往一側挪了挪:「要麼上來擠,要麼你給我回去睡。」
最後蕭綽拗不過他,只好兩人擠在了醫院那張逼仄的單人床上,一晚上下來連個身都沒能翻,睡得蕭綽整個人腰痠背痛的。
結果第二天護士進來就開始訓話:「你倆到底誰是病人啊?陪床家屬怎麼也睡到病床上去了?」
她看著蕭綽慌慌張張一面道歉一面下床的模樣,脫口道:「你倆該不會是……」
蕭綽忙解釋:「不是,你別誤會,我們倆……」
「是又怎麼樣?」紀止舟勾住了蕭綽的肩膀,直視著面前的護士,「又關你什麼事?」
那護士先是有些錯愕,接著那抹錯愕變成了獵奇和鄙夷,她一出門就和正巧走過的另一個護士議論同性戀好噁心的話。
蕭綽推開紀止舟的手:「你胡說什麼?」
紀止舟卻說:「看見沒?」
蕭綽愣住:「什麼?」
「這就是社會上對同性戀的普遍看法。但是,你在怕什麼?」紀止舟坦然望著他,「你如果決定和褚邊在一起,你倆的事遲早會被人知道的。我就是想告訴你,即便到了那一天,你也別躲躲閃閃,就坦蕩地告訴他們,你們倆在一起了。不理解的人你說與不說他都不會理解,所以你根本不用去在乎和理會。」
蕭綽難得看到這樣認真的紀止舟,他心底很有觸動。
「只要你和奶奶能理解認可我就好,旁人的看法我從來不在乎,他們的任何言語和不可能傷害得到我。」只有最親近之人的言行才能傷害得到他。
蕭綽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