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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他只是隨意一應,不曾想他是說真的。
「夫君不必如此,若是要留意的話,我可讓蓉兒到屋中守夜。」
溫盈如今已經不確定用生孩子來穩住正妻的位置,到底是對還是不對的了,所以也沒有那與他燕好的心情。
沈寒霽略微一怔忪,往常他都是初一十五回一次主屋,如今錯開日子回來,倒是遭嫌了。
隨即不在意地笑了笑:「阿盈是要趕我走?」
溫盈低頭垂眸,委婉回絕:「我身子有些不適,恐怕不能服侍夫君。」
沈寒霽站了起來,朝她走了過來,把她額前的一綹髮絲撥到了她的耳廓後。
低聲道:「我說給你一個交代,並非誆騙你,也不是敷衍你。」
溫盈抬起杏眸,望向他,眼神平靜:「那這交代與夫君宿在主屋有何關係?」
「若香有問題,我宿在主屋,那人自然也會怕我用到這香,繼而會讓人來清理,誰暗中來清理,誰便是安插在侯府的人。」
清寧郡主害誰都不會害他,這一點,沈寒霽清楚,溫盈很清楚。
「送香來的是三娘院中的紅籮,她的嫌疑最大。」
「嫌疑再大,也要抓賊拿髒,不是嗎?」沈寒霽輕描淡寫地反問她。
溫盈略微思索了一下,總歸不想太憋屈,他既說會給她一個交代,那她便等著。
他宿便宿吧,總歸睡不著的也不是她。
溫盈轉身進內間去鋪床鋪。
晚間二人一裡一外的躺著,溫盈面對著牆壁,背對著身後的沈寒霽。
她半點睡意也沒有。這還是第一回 什麼都不做的躺在一塊,倒有些不習慣了。
屋內燭火昏黃,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低沉的嗓音:「睡了?」
溫盈猶豫了一下,想裝睡。可下一刻,他又道:「你把手給我,我搭一下脈,摸摸心律。」
事關自己,溫盈也不再裝睡,轉了身望向間隔一個人距離外的男人。
沈寒霽撐著床榻自床上坐了起來,動作閒適淡雅。
白色裡衣,面貌俊美。在柔和的燭光之下,背後是朦朧帷幔,靜看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畫卷。
溫盈略微別開目光,也坐了起來,把手伸過去放到了他面前的被子上。
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拉過放置在了軟枕之上。
撩起袖口,指腹落在白皙滑膩的手腕上,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了她那手腕處的淺粉的疤痕上,問:「我予你的祛疤膏,可用了?」
溫盈如實道:「前些天一直都有在用。」
言外之意便是今晚沒用。
搭了一會脈:「我讓青竹給拿了安神的方子去抓了些藥,對旁人說是調理身子的藥。」
溫盈想起了晚膳時候蓉兒呈上來的那補湯,她沒喝多少,就喝了幾口。
說起安神寧神的,溫盈就想到那香,便嘟囔道:「那香也說是寧神的。」
沈寒霽默了默,眉梢微微一抬:「我,阿盈你也信不過了?」
許是聊了幾句話,心頭鬱悶也少了些,溫盈恢復了些許的溫柔之色。
柔順的垂眸,心口不一的道:「我怎可能不信夫君?在侯府中,我最信的便是夫君了。」
沈寒霽輕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拆穿她:「口是心非得很。」
被他看穿,溫盈也不慌不忙的道:「我說的可是實話,夫君若不信,我也沒辦法。」
沈寒霽不再糾結這一點,鬆開了她的手:「心律依舊不齊,過快。」
溫盈拉下了袖子,問:「那怎麼辦?」
「每日早晚來尋我搭脈。」說著,轉身撩開了帷幔下了床。
溫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