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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女孩看了一眼她的胸,曾柚瞭然:「是這個啊。」
尤映西:「你們怎麼分的?」
答案出乎意料:「我甩的她。」
曾柚:「有這麼意外嗎?她有什麼好的啊,就一張臉,身材是極品了一點,不過我也不差。」
她見尤映西張口欲言,連忙堵住:「我知道,剛喜歡上她的時候都是這樣,覺得她哪兒哪兒都好。久了你就知道了,她不是個適合過日子的人。」
曾柚望了眼窗外的天空:「吶,她就像住在天上,談戀愛也住在天上,柴米油鹽都是天女散花一樣撒下來,你沒踏實感的,得拽著她下凡,」
「我願意拽。」尤映西頓了頓,「她要是不想下凡,我可以上去陪她。」
一件黑色背心襯得胸都要爆出來的女人嘁了一聲:「拽一天兩天我也拽過的。」
沒什麼稀奇,初戀那會兒曾柚和江晚姿都沒少對對方說一輩子,哪知道一輩子就是三個字的長度,一眨眼就過去了。
闊別多年再見,曾柚都快和別人去國外領證了,江晚姿還是孑然一身,嫦娥在廣寒宮好歹還有隻月兔,她身邊連蒼蠅都沒有。
現在眼前這個不是月兔,也不是蒼蠅,曾柚聽她篤定的那句「我拽她一輩子,死磕」,眼神都變成了超過平時很多倍的倔得要死,不小心被觸動了一下。
覺得也未必不可能有這樣一個人,雪松一樣蒼勁挺拔的存在,汲取著全部的養分,好的不好的都一股腦收進身體裡,勢必要長得參天,枝葉探進雲端去吻天上的神。
煙花表演要開始了,曾柚走之前拍了拍尤映西的肩膀:「加油吧,至少江晚姿待你挺特別的。」
這麼一個人,從來都不會麻煩前任什麼事,為了好好跟尤映西看煙花,竟然找上了她。
江晚姿沒在天台,她嫌吵,曾柚要與尤映西說會兒話的時候她就說了她在二樓的陽臺等。
是另一個房間,尤映西走過去的時候見到江晚姿倚著欄杆望天空。
風吹起她的衣服下擺,尤映西這會兒才發現她也就骨架大了點兒,這陣子忙起來不知道有沒有好好吃飯,整個人瘦了一圈,不規則的襯衫套上去都像是麻袋,襯得她一陣風就能飄走似的。
想抱住她。
倚什麼欄杆,倚我啊。真的好想做她的依靠。
江晚姿聽見腳步聲,回頭,笑著:「曾柚查戶口呢,你們聊這麼久。」
「她查我我也查她。」
「查到什麼了?」
「她是你初戀。」
江晚姿:「嗯,那會兒色迷心竅了,她大一的時候胸就很大。」
尤映西:「我也可以……」
她瞥了眼自己平得快得a的胸,沒底氣了。
「可以什麼?」江晚姿笑出聲,「你好好學習,以後多的是好人。」
迎著風,臉都被頭髮糊了一片,她的口吻是無可奈何:「我有感情缺陷,配不上你。」
樓上天台那幾個玩得很瘋,喝完了的啤酒罐還順手往外扔了出來,高空墜物。
尤映西看了一眼從她旁邊落下去的那個易拉罐,覺得她也快落下去了,但不放棄:「你哪裡不好?」
女人張開的嘴被尤映西堵上,她的手心是咖啡的香味,苦澀的,一下子全進入鼻間。
江晚姿耳畔是江邊的人在齊聲倒數:「3——2——」
她沒彎腰,筆挺地站著,垂著眸,見到女孩泛紅的眼眶。
也就那雙眼,臉上其他地方沒有太大的波動,但也足夠了,眼底的情緒要翻湧成什麼樣,才會這麼快紅了眼眶。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