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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雨傘都往倪蘇的方向傾斜,少年左肩的毛巾瞬間便被浸得更濕。
因為離得太近,倪蘇感到有些不自在,所以察覺到了對方傾斜的傘面。她不禁想,路乘風對朋友們都這麼好麼?
她甚至開始思考,在電影殺青後,該怎麼繼續維護下和他的友情。她不擅長交朋友,但路乘風還挺好的挺值得交往,就像和楊雯雯一樣,她不想斷了聯絡。
思索間,倪蘇便在路乘風和助理等人的「護送」下,回到了休息室。
由於這次不少工作人員們跟著,他們直接一起來到了路乘風更為寬敞的房間裡。
路乘風剛叫助理去催醫務,醫生就已經拎著醫藥箱過來了。
原來,於安雖然走得急,卻還是沒忘親自叫人立刻為親生女兒安排包紮的事。而且,他了解路乘風,甚至猜到了他們最後會去到少年的休息室。
倪蘇攤開掌心,任由醫生為自己處理。
有那麼一瞬,她覺得若於安不必夾在兩個女兒中間,或許也真是一位合格的父親。
「天啦,蘇蘇你的手看起來傷得好嚴重。」
伴隨著女孩掌心的汙穢被處理乾淨,觸目驚心的傷口露出來,一旁的劇組助理忍不住驚撥出聲。
這一嗓子引得屋內的人都看過來,而倪蘇飄散的思緒也被拉回。
手掌擦傷她小時候也有過一次,應該是兼職時趕時間不小心摔了一跤踩在水泥板上,和此刻的傷口有些相像。全是半結痂的血痕,最深的地方肉有些往外翻,看起來是有那麼點可怖。
「只是看著可怕,其實不怎麼痛。」可倪蘇這次卻沒像小時候那樣哭了,她還笑著寬慰大家,「網上不是說了麼,我當初可是肋骨斷了都還能學習的好漢,這點小傷不在話下啦。」
其實網路訊息虛虛實實,「肋骨斷裂還堅持上學」這種事,鮮少有人經歷,大多數人都會認為是賣慘扭轉輿論風向的手段而已。
倪蘇這麼一說,立刻便有人驚訝問:「什麼,那件事居然是真的麼?那蘇蘇你以前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啊,怎麼會這麼苦!」
倪蘇並沒有賣慘的打算。那些過去的苦難或許能成為博取同情的砝碼,但絕不是她在盡力展現能力的現在,她更願意讓別人尊重自己的實力。
所以她並不正面回答,而是笑笑只說:「你猜。」
就好像她只是拿網路傳聞活躍了一下氣氛。
倪蘇不願聊,工作人員們有分寸,自然也不可能再繼續深挖。
她手上的擦傷的確不算太嚴重,醫生很快就清理乾淨並消毒上好了藥,但倪蘇制止了他包紮的動作。
她說:「等會還要繼續拍戲,包紮了可能會連不上戲,就這樣吧,謝謝你。」
「也是,我全套流程做多了職業病,差點忘了。」醫生叮囑她除拍戲外少沾水,別拿酒精刺激多了,又給她一瓶碘酒便離開了。
倪蘇和路乘風還得準備下一場戲,助理們也得給他們空間休息會,漸漸地也都陸續離開。
不多時,偌大的休息室裡,便只剩下他們。
倪蘇望一眼大開的房門,決定也別避嫌到誇張的程度,最後選擇留在了原地。
想了想,她還是再次單獨向路乘風道謝:「路老師,剛才謝謝你替我撐傘。」她抬起受傷的手,補充,「還有提醒我擦傷的事。」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但是——」路乘風微停了停,轉而問她,「你今天拍戲是不是有拼過頭了?」
別人可能只覺得驚艷依舊,察覺不到別的。路乘風作為跟她搭戲最多的演員,卻明顯感覺到,女孩今天太沉入角色了,完全是在共情體驗椿來。
雖說倪蘇天賦高是「靈氣派」,但她領悟能力也很高。除了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