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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恆腦海中隱隱約約閃過昨夜他燒得昏迷不醒的情景。
看來她是陪了自己一整晚。
又見自己上身赤裸,下身也只著一條褻褲,面上不禁染上一抹緋紅,想輕輕推開她,下床穿衣裳。
不想那人也緩緩醒了過來,一把捂上他的額頭,見體溫已經恢復正常,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已經不燙了。」
薛景恆微怔,垂下眼眸道:「辛苦你了。」
若換了旁人,定會說什麼照顧夫君是自己身為妻子應該做的、不必言謝之類的賢惠之詞。
可崔肆意不是一般人。
只見她可愛地聳聳鼻子:「你知道就好,昨晚你的身子燙得嚇人,可把我累壞了!」
薛景恆的耳根,一瞬間紅得都能滴血了。
崔肆意卻像沒看見似的,自顧自地嘀咕:「而且我還很擔心,你昨天白天剛親了我,晚上就發了高熱,你不會是對我不適吧?就像有人對地豆不適,有人對花粉不適,那我們以後還怎麼過日子啊!」
薛景恆不知道她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但見她神情不似作偽,只好一隻手捂上她的眼睛,一隻手撐起身子親她。
「好了,沒事,你不要擔心。」
崔肆意唇角微勾:「一次半次的,哪說得準?得多試幾次才行!」
薛景恆:「……」
他向後一仰,躺了回去,沒好氣地丟開自己的手:「出去,我要換衣服上衙,早膳你自己用吧。」
崔肆意立馬扁了嘴,不滿道:「白伺候你一晚上了!」
說罷,就站了起來,氣呼呼地出去了。
薛景恆見她走了,這才起身沐浴換衣,隨便用了幾塊糕點,就向國子監去了。
路上,他見竹葉神情有些不對,主動問道:「怎麼了?」
竹葉猶豫半天,還是開了口:「公子,昨晚屬下不是有意要打擾郡主的,只是屬下給您擦身時,您一直在喊郡主的小字……」
回門那日,竹葉聽趙王和趙王妃叫過崔肆意的小字。
薛景恆一向不喜麻煩別人,即便是對薛律和周氏,亦是如此,故平常有個病痛,也是自己找了府醫來看,自己吃藥,不許竹葉往薛律和周氏那裡傳話,晚上更是如此。
「她不是別人。」
竹葉驟然一愣,一時沒明白自家公子的意思。
薛景恆轉頭看他,眼帶疑惑:「你是說昨晚幫我擦身的是你?」
竹葉點點頭。
薛景恆咬牙。
崔肆意,可真有你的!
竹葉也不知自家公子怎麼突然生了這麼大的氣,小心翼翼道:「屬下只幫您擦了上半身……」
「那也不行!」
他實在不能接受自己赤身裸體對著一個男子,哪怕這個男子是他的貼身小廝也不行。
竹葉顫顫巍巍道:「那萬一以後您再發了高熱、需要擦身時,可怎麼辦?」
薛景恆的睫毛微微抖動,半晌沒有說話。
竹葉又不傻,當下就明白了,恭謹道:「屬下記下了。」
晚上回府時,薛景恆心裡還記掛著崔肆意清晨調戲他的事,臉色就不大好看。
誰知剛剛進了後院,就被那人撲了個滿懷。
只聽她語氣擔憂道:「你白日在衙門裡沒有不舒服吧?我心裡惦記著你的身體,一整日都無心做別的……」
薛景恆的表情漸漸柔和,溫聲道:「沒事。」
淘氣就淘氣吧,她這麼喜歡他,淘氣一點兒也無妨。
崔肆意摟著他的窄腰,躲在他懷裡偷笑。
別看她詩書不通,可是在這方面,薛景恆根本就敵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