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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特權,娜仁使用的心安理得。如果連看個熱鬧她都不能佔據最佳位置了,她還『辛辛苦苦』做妃子幹什麼呢?
星璇被她磨礪多年,是極擅做這些她素日愛吃的點心吃食的,紅糖餈粑不算是很精細的,因為費力娜仁也不常吃,卻是她很喜歡的,星璇做起來得心應手,調出的紅糖汁帶著淡淡的玫瑰香,咬一口裹著豆麵的餈粑,唇齒留香,透著玫瑰香的甜意一路甜到心裡,五臟六腑都是暖的,整個人心情都好了起來。
冬天日短,娜仁的晚膳被挪到下晌酉時,中午便要添一頓小點,今日中午用的就是這紅糖餈粑,另有一碗牛乳熬的茯苓霜酪,一盞熱騰騰的蜜金桔黃橙果茶。
午後外頭的陽光好,娜仁命在廊下起了暖爐,搬了張躺椅在那坐。烏嬤嬤仍不放心,囑著小太監把擋風的簾子掛在風口上,又用紅泥小火爐滾滾地熱上合歡花浸的青梅酒來,倒比素日銀壺篩出來的還要燙上許多。
福寬又將狐裘取來將她圍得嚴嚴實實,本是為了在外吹吹風賞賞雪消食,娜仁卻被這溫暖的環境擁得漸漸起了睏意,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皮子就好像被黏上了一般。
她昏昏欲睡的,瓊枝正要來勸,不想一個小太監匆匆打外頭進來,張口就是:「不好了,昭妃娘娘奉先殿裡衝撞了祖宗,被太皇太后罰禁足抄經了!」
「你說怎地?」娜仁一個激靈什麼睏意也沒了,睜開眼盯著那小太監猛看。
瓊枝亦是一驚,忙對他道:「你先別急,慢慢說來。昭妃娘娘怎得就衝撞了祖宗,怎得就被罰禁足抄經了?如今鍾粹宮又是怎樣?可許人進去不?」
小太監匆匆忙忙地進來,話也說不清楚,冬葵取一個茶碗來倒了熱水與他,讓喘勻了氣再說。
那小太監雙手接過連連道謝,好一會兒才順了氣,道:「正是奉先殿裡,撞倒了祖宗牌位,說是制的點心也不大好,皇后娘娘說昭妃娘娘於供奉祖宗心不誠,太皇太后便罰昭妃小主在景陽宮禁足,抄足七卷《地藏經》才許解禁,不然不許出門,如今景陽宮有了侍衛駐守,倒沒聽說不許人進去的。」
娜仁沉吟一會,冷靜下來便大概知道這就是康熙與佛拉娜都不讓她過去的原因。
既然是皇后發難,佛拉娜素日常於她跟前針黹說話,知道這事兒不難,康熙卻也知道,那就說明他在這裡頭定然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或者更有可能的,皇后發難便是康熙示意的。聯絡到如今前朝的局勢,八成是在敲打遏必隆。
娜仁心微微沉下來,好一會兒,忽地起身,「給我取大衣裳來換上,我要去景陽宮。」
「主兒……」福寬忙要勸住,卻被瓊枝按住,「您要去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怕惹人猜忌。」
「誰猜忌我?皇上不會,皇后……」娜仁輕笑一聲,眉目神情恣意,「我不怕她。」
烏嬤嬤低低一嘆,對福寬道:「就讓主兒去吧,不然她心永遠不會安的。昭妃小主……也是個無辜的可憐人罷了。」
她人老成精,對這裡頭的花頭大概心中有數,並不十分忌諱娜仁去看昭妃,只叮囑:「快取了厚衣裳來,主兒進屋換上,再拿上一個手爐,倒是傳暖轎來坐,雖然這會沒有風雪,保不住一會兒下起雪來,可就糟了。」
待娜仁換了衣裳,早有人將一頂裝飾紅絡如意結的鵝黃氈頂銀紅厚氈圍的暖轎抬來,請娜仁上了轎,四個小太監上來抬起,後又跟著四個備用,與瓊枝、豆蔻等都簇擁著轎子走。
永壽宮與景陽宮所距甚遠,一路過去,娜仁也聽不少宮人閒話,眉頭愈皺愈緊。
景陽宮門前此時已有了侍衛看守,見鵝黃氈頂的轎子過來,知道是宮中尊位妃子,少不得就是一個慧妃娘娘,此時連忙請安,又道:「奉太皇太后的旨意,微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