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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仁發出了學渣驚恐的吶喊,「得得得,別難為我,也被難為你自己了!你與我在這念上二三十日的書,皇上先要急了!你最美!我平生僅見的美人兒便是你了!」
「敷衍。」清梨嗔怪地看她一眼,咕噥道。
不過她也確實還有旁的事要做,沒與娜仁繼續掰扯下去,輕哼一聲,道:「我改日再來。」
然後對著二人微微一欠身,便瀟瀟灑灑地走了。
娜仁剛要叫人送她,卻見瓊枝並不在殿內,只得叫豈蕙去送了。
人既走了,娜仁橫了昭妃一眼,哼道:「方才看熱鬧倒是看得歡喜,幫忙便不知道了。」
「福生無量天尊。」昭妃感慨:「女人哄多了,總是會出錯的。」
她倒是留了一會兒,與娜仁閒談永壽宮前後院本預備怎樣改動,聽得她隱隱羨慕,道:「可惜景陽宮地氣冷,時候又晚了,我卻不好改動。」
正說著話,瓊枝打外頭腳步輕盈地進來,娜仁看她一眼,隨口問:「做什麼去了?方才清梨走,本打算叫你去送,沒想到你卻不在。」
瓊枝笑了,「馬佳小主要的臘梅香膏,方才去找了出啦,打發人追上去送了。」又道:「鍾粹宮離這邊不近,趁著馬佳小主沒走遠,送過去也方便。」
「還是你心疼她們。」娜仁笑著道:「天兒也冷了,告訴外頭的,不必時時伺候著,每日天氣暖的時候打掃一遍,其餘時候自在屋裡暖和就好,有什麼事兒吩咐他們,自然叫他們。」
瓊枝一欠身,「知道了,主兒慈悲。」
「應是寬憫才是,寬於待人,不吝憐憫。」昭妃忽然輕輕道:「這樣極好。」
送走了她,娜仁殿裡又安靜下來。她近日摩拳擦掌預備要搞一個大事業,在書房裡辛勤奮鬥,此時送了客,坐了一會,還是起身往書房去了。
永壽宮的時光永遠是那麼的靜謐安閒,皇后請後宮嬪妃看戲那日娜仁推說身上不好,也沒去。
皇后下晌過來,彼時娜仁剛睡過午覺,豈蕙滿手勒著大紅絨線打絡子哄她,十指翻飛間一個兔子的形狀漸漸顯形,皇后進來時也沒鬆手,只深深拜下。
「給皇后請安。」娜仁被皇后扶住,微微一笑:「您怎麼過來了?今兒不是您請戲酒嗎?送去的雙料茉莉花酒吃著如何?」
皇后道:「吃著很好,清新醇厚,風味極佳。方才散了,想著你連日身上不好,過來看看。這宮女好巧的手,這小兔子活靈活現的,倒是難得。」
豈蕙忙道:「謝皇后娘娘誇獎。」
娜仁道:「皇后娘娘若是不嫌棄,讓她收個尾,您拿回去,或墜在玉底下,白玉墜著紅絡子好看。」
皇后並未多推辭,只與她在炕上坐下,道:「這病算來拖拖拉拉也有將近一旬了,總不見好,是否太醫的方子沒有效驗?換一個試試呢?」
娜仁笑道:「並不是病不見好,只是這一年裡,這樣的風寒好的就慢。太醫是照顧我許多年的,開方用藥都是他照顧,倒比太醫院許多太醫醫術都要高超,我也只放心他了。」
「既然有這個緣故,倒是本宮疏忽了。」皇后猛然反應過來,忙道:「本宮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著延醫用藥這事兒上不能認死理,本宮幼時也生過一場病,總不見好,京裡多少名家都看過,開了不知多少方藥,均無效用。後來還是一遊醫給了一副方子,不過吃了兩劑就好了,才想起這個來。既然你說如今的太醫照顧的周到,那就仍然用他也無妨。只是這眼看要年下了,也得好好問他究竟什麼時候能見好,年底總要見誥命、吃夜宴的。」
娜仁笑著答應著,「回頭便問問他,多謝皇后娘娘關心。妾也是待不住了,總惦記著要去看看石太福晉,總也抽不出空來。」
皇后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