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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誰能解釋,曲雲清為何明明不是坤澤之身,卻能讓身為乾元的自己聞見他身上的異香?
在她原本的世界裡,坤澤乾元身上都會有特殊的信香。未經分化幼童以及成年的中庸則不會有。
只有在一種情況之下,才能在不經分化之前就能察覺到彼此身上的信香。
那便是彼此的天命之人。
可她明明早就知道,這個世界根本與之前不同,根本不會有能與她結契的坤澤出現。
自己為什麼還是無法抑制的喜歡上了身為師長的曲雲清?
除卻曲雲清令人心折的外表,和令自己敬服為人之道。他身上那股氣味幽淡,若即若離,讓李攸寧神魂顛倒的味道又何嘗不是一種讓李攸寧浮想聯翩的引子。
只是李攸寧自己都忘了,曲雲清什麼也不知道。
曾經的李攸寧,一顆心被反覆煎熬,虛妄的念想,和生離死別的絕望讓她墮入瘋狂。
而在歷經種種之後,一顆心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卻再一次被曲雲清懵懂的喚醒。
這是一種甜蜜的折磨,卻讓她身心俱疲。
曲雲清見李攸寧神色凝重,眼中露出悲意。心頭驀然一緊。
他沉默了半晌,隨後開口道:「阿寧,我不知……但我的心很亂。」
李攸寧看著曲雲清臉上露出迷茫的神情,她的心開始突突直跳。
曲雲清:「我年幼時舉家遷徙,路途中遭遇山匪。父母親族應該都是死在山匪手下。卻不知道他們為何沒有殺我,只是刺傷了我的腿然後將我隨意仍在山道旁邊任我自生自滅。」
他語氣波瀾不驚,彷彿口中說的是什麼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前塵往事。
「師傅恰好途徑,便將我帶回了玄霄。
當時我大概四五歲,正好是開始能記事的年紀。
因為年幼,還理解不了生死的含義,心裡並不覺得有多痛苦,只覺得那群壞人害的我和父母分離,還讓我流血疼痛十分可恨。
師傅說我根骨極佳,只可惜不是天生的純陽之體,否則倒是修煉乾元六合心法的絕佳人選。
我當時什麼都不明白,只是聽說練了厲害的功法將來就能所向披靡,再也不用懼怕壞人。於是就和師傅說,我要練最厲害的功法,成為最厲害的人。」
曲雲清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自嘲般的淺笑。
因為一句無心的童言,曲雲清成了後來的玄霄掌教。
「可是等我長大,漸漸明白了自己身上還背負父母親族的血仇,慢慢想起自己想要成為強者的最初原因。
因此在學有所成之後,我毅然出山,決心親手了斷自己的塵緣舊恨。
可等我輾轉打聽,找到當年行兇的之人下落的時候,卻發現土匪窩子早就遭到了清剿,只餘下一片廢墟。
我獨自一人看著眼前殘垣斷壁,心中是一片茫然。
是非過往已成雲煙……
我恍然大悟,原來自我踏入修行的那一日起,過去的恩恩怨怨終將會漸行漸遠。
那是我從不曾忘記,卻也始終沒法親手解決的遺憾。
可若說仇人沒有得到應有的下場嗎?他們都死了,至少在這世間已經沒有了更糟糕的去處。」
李攸寧不明白,曲雲清為何突然平白無故的和她說這些。
「何所謂之世事無常呢?」曲雲清輕聲一嘆,彷彿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
「年幼的我從不曾去想過有朝一日遭逢大難,會與父母親族死別。
大難發生之後我心思懵懂,單純只想長大變強,選擇了一門並不適合自己的功法,封禁了七情六慾,變成旁人眼中只知修煉,不近人情的所謂「天才」。
可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