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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玄之又玄的奇妙感覺讓她難以言述,直到發現自己能看見虛空中漂浮著一個十分模糊的人形影子,綠竹才終於確認自己已經開了靈竅。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反覆確認自己不是眼花。突然興奮的叫了起來:「阿飄,你現在沒有顯形吧!」
阿飄一臉莫名其妙:「沒有啊。誒,你怎能看見我了?」
綠竹整個人蹦了起來,連忙跑去找李攸寧獻寶一般的展示自己方才所得。
李攸寧溫和一笑:「雖然只是初有感應,但已經非常不錯了。今後你可以每日在陰長陽出的子午之時分別靜心打坐感應天地之氣。這兩個時辰於你目前修煉而言最為有效。」
綠竹得了她的誇獎靦腆一笑,一下子安靜了不少,一臉信服的聽從對方的建議,又順從的點了點頭。哪裡還有半點平日裡跳脫潑辣的樣子。
跟著飄出來的阿飄看在眼裡,感到一陣納悶。
心說這兩個女人當真是奇怪,還是說天下女子皆是如此?怎麼對著不同的人就像是有兩幅面孔似的。明明她們二人之間相處一個恭敬一個和煦,為什麼一對上自己就成了一個愛答不理,一個冷嘲熱諷。
如今他們借宿在當地一戶人家中,原本只是途徑。可聽聞近日這縣城中出現了連環殺人拔舌的怪案子,是以官府突然封了城門讓原本正好進城採買乾糧的李攸寧和綠竹暫時滯留此地。
而這戶人家恰好有空置的廂房,往常也做過短時間將客房租賃的生意。他們要價比客舍要便宜一些,是以李攸寧便暫且在此處落腳。
綠竹得了她的肯定,興沖沖的跑了回去,說是要趁熱打鐵,再行梳理體悟一番。
阿飄卻是來到李攸寧跟前,忍不住問她:「她是你徒弟?」
他們在一起也相處了一段時間,綠竹一直都稱呼李攸寧阿姐。可阿飄看的出來,李攸寧的年紀估計當綠竹的奶奶都足夠,兩個人根本不可能是親姐妹。
「她不是我的徒弟。」
「你總不會真的是她姐姐吧,那你們爹媽也太會生了。」
他本意只是開玩笑,卻換來李攸寧一記眼刀飛來。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嘛。你們做人能不能不要這麼雙標啊,好歹我現在和你們在一條船上,總不能什麼事都瞞著我吧。」阿飄抱怨道。
李攸寧原本正在幫這家主婦用薄竹篾編一隻小竹籮。看見阿飄一直在自己身邊徘徊不定,不由得放下手中的活計,直起身看著他。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阿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道這女人氣勢怎麼這般足,也就只有綠竹這個遲鈍的小丫頭不會怕她。
「你不是四處為人驅邪緝兇的遊方道人麼?這裡出了如此稀奇的命案,你就一點也不好奇?」
原來這座縣城近幾日已經接連出了七宗人命案子。死者身份各不相同,彼此間並無明顯的關聯,年齡上也是男女老幼不一而足。唯一的共同點便是死者都被人割去了舌頭,除此之外身上並無其他明顯外傷痕跡。
正是因為此地出現了一系列的剜舌殺人事件。官府偵查已久,毫無作為。而且受害人之間根本毫無聯絡,幾乎都是普通農民或者是匠戶,平日裡大多不太可能犯下與人結下死仇的過節。這看似是無良殺人犯隨心所欲犯下的案子,正是因為毫無關聯,才導致破案無望,以至於全城都遭到了封禁。
初聞這訊息時,李攸寧覺得十分蹊蹺,也曾順道在城中四處檢視了一番,可卻沒有發現一絲一毫妖邪鬼祟為害的痕跡。甚至那些被剜舌慘死的受害者,都沒有一人因為怨氣鬱結而化身成怨鬼孤魂的。
李攸寧:「這裡沒有任何妖邪作祟的痕跡,那些命案恐怕只是人為故布疑陣。應該交由本地的官府,我們不方便插